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100(4)

十辰于的脸立时冷了下来。
“我没资格？”
他轻声呢喃着一脚一步慢悠悠踱了过来，一把揪着绒绒的衣领将绒绒从地上扯了起来。
与十辰于四目相对的绒绒被十辰于双眸中的冰冷漠然惊的哑了火，小脸也开始变得煞白。
“小崽子，没老子你能安生活到今天？他能有命跟你献殷勤？一个两个受着老子的恩在这卿卿我我，问过老子意见没？”
十辰于的声音很轻，还隐约带着笑意，可其中的凉薄不耐任谁都听的出来。
“老子用过的，别人就不能用，道上哪个不知道老子规矩。”
“你能找别人，那是凭你哥的面子。可他有胆子触老子霉头，还想踩老子一头，老子没弄死他已经是给你脸面。”
十辰于用手背反手拍了拍绒绒的小脸，啧了一声。
“别特么不识好歹。”
——小祖宗，你又想怎么样啊？
——行了行了，你要什么老子都给你，掉什么金豆子。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随便吩咐老子还不行吗。

——你是老子的人，谁敢欺负你，老子收拾他。
——也就你敢磋磨老子，老子也只让你磋磨。
……
绒绒的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恍惚着摇了摇头，嘴唇翕动了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十辰于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指背轻轻摩挲着绒绒的侧脸，眼中墨色深不见底。
“早叫你别招惹老子，你偏不听，如今后悔也迟了。”
绒绒颤了颤唇，忽然笑了一下。他偏头蹭了蹭十辰于的手指，眼尾却落下泪来。
“我不后悔。”他小声说。
十辰于的手指沾上了绒绒的泪，好似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颤了颤。
他不动声色收回了手，将绒绒甩回到地上，又一脚踩上了已坐起身的背对着他的壳的肩膀。他俯下了身，将手臂横在膝盖上，拉长了声音懒洋洋地开了口。
“老子忍你这么久，很够意思了。现在，老子让你离老子的人远点，你服不服？”
壳垂着头沉默不语，任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他身侧那撑在地上的手却一点点攥了起来，在泥土地上留下了清晰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