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终 楔子(2)

书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眯的如狡狐， 却还不肯罢休地嘲笑：“真不知将军是大忠还是大愚。可怜将军杀神之名传遍四方，却也是窘迫不已。想到杀神最后仍要死于自己最信任的君主手中，有意思……”
“白某此生，不过如此了。可相较于先生不明不白地永生着，被镇压着，我这一生尚可……” 
书生仍是噙着笑，看着竹卷，只是声音有了变化。
“将军太久未于鄙人见面，似乎有些忘了规矩……是谁允许你这么同我说话的，白起？!” 
话音未落，一股威压可见从书生身上扩散开。白起额头上登时渗出些许汗珠，动弹不能。眨眼后，又没了那气息。
“我此次前来，是来提醒你，莫再忘了我与你的约定。”书生柔声道，似乎先前的不愉快都未发生。
白起低头，沉默些许时刻，说：“可秦王那时，缺不得人手。”
“我会解决秦王的麻烦。别再同我谈到他了。杀神是我造的，秦朝半座江山是我给的。你要记住，我能成就嬴政那个小娃娃，也能毁了他。你亦如此。” 
营帐内忽然没了动静，白起抬头望去，案上空余下展开了一半的竹书。
他如释重负，双腿再支撑不住，瘫坐到了地上……
“他究竟，是什么啊……” 白起苦笑。
东方渐亮，战争，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