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十八章 神墟（中）(2)

自检过程十分漫长，苏凰耐着性子，打开全舰公共通讯频道开始向全体成员发送公告：“全体成员请注意，【V-12-3重装型战舰】将于五分钟后启航，展开大约为期五天，代号【血泊】的神墟探索计划。”
两天后，神墟上空。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座空无一人，死寂的城，它由两部分组成，除去裸露在上面的城市部分，下面便是一个中空的螺旋部分；城市又分为几个部分：外城山坡，双层护城墙、主城部分。
他们现在便在外城山坡的范围内，一具具龙骸半埋在土里，哪怕经历过上千年的风化，他们也像有人保养一样完好无损，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他们的威严，他们只能用一个字来表示——龙！
控制室里的人们纷纷站起身致以他们最高的敬意，杨标高举酒瓶，凝望着外面的骨骸，道：“你们看他们的头，是在像谁臣服呢？”
的确，骸骨们即使化为白骨，也仍在向同一个地方做臣服状，可是这里没有什么能让他们俯首称臣的东西，他们又是在做些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他们只能冒着冷汗，看着那些森严而古奥的生物。
“门！是门！我看到了门！”某甲突然喊道。原本沉寂的空气立即沸腾起来，只见一扇巨大的古门出现在荧幕上，空洞的线条在巨门上互相交错，组成一幅雄伟而威严的壁画。“这是………”杨标张大了嘴。

“……世界树！”苏凰紧皱着眉头，把杨标没说完的话补上，“准确地说，这一个是世界树之苗。战略组，行动组，跟我下舰，装备部准备好数据传输。”
二十个人跟她走下战舰。
他们并列站在巨门前，轻轻地抚摸着门上的纹路，一名成员问道：“这个门，打不开啊？”苏凰扭过头，一枚金色的石头镶嵌在世界树之苗的根部，她伸手转动石头，一条裂缝出现在石头中间。
不久，巨大厚重的城门顺着裂缝打开，遗迹顺着门缝流入人们眼中：黄铜穹顶支架笼罩着的广场，铁锈和蔓藤爬上了黄铜；巨大的钟楼不再转动；幽暗的楼房散发出诱人的眼色；远处教堂顶端立着一具龙骨，十字架上也钉着一具龙骨，似乎在暗示当年发生过强烈的游行；许多建筑在他们来临之前便已经倒下。
苏凰带队进入歌剧院，乱石随意地铺在地面，杂草肆意地在地板中的裂缝，座位间生长。一只木马在舞台上孤独地摇摆着，它的眼珠掉了一只下来，剩下的一只眼睛不知粘上了什么痕迹，像是流泪一般。
“看上面！”有人低声地说。上面是一幅壁画，几只不同颜色的眼睛有序地排列在一起。
“那是龙族身份的象征，”苏凰说，“龙以眼睛为身份和力量的象征；从小到大依次是：【逆臣之眼】绿瞳、【厄灾之眼】紫瞳、【战意之眼】火红金瞳、【死神之镰】白瞳、【裁决之瞳】黑暗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