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龙渊绘卷(下)「转载」(10)
又说龙的寿命长达千年,预感死期来临便返回神秘的埋骨地“龙冢”,也称“龙葬墟”。龙冢多位于深海海沟中,有强大咒印保护,也有少数龙冢位于陆上。徙居海外的龙,临死也会以各种手段返回故乡。有龙借狂风暴雨以原形洄游,也有的显化为人类悄悄前往,或通晓自然地穴,借路而去。
皇帝读完《典龙》后对龙的兴趣有增无减,不仅发动民伕探掘龙池,更开造千艘大船,准备探寻深海龙冢。
不久,中州西北岸的荒山上掘出干涸大池,方圆数十丈,深十丈,赤铜铸为边沿,镌刻龙纹。池底发现磨盘大的鳞片若干,坚逾精钢,投入火中,声如鸣玉,鳞面光彩如大河奔流。
掘出池子的人将这些作为龙鳞进献。皇帝信以为真,准备重赏。龙应氏担心这不是自己的功劳,于是进谗言说,池子很浅而鳞片巨大,怎么能养龙呢?必是伪造的,应该诛杀进献的人。
皇帝深以为然,于是杀掉进献的人,把大鳞封存入库。子虚叹息说,以凡人的愚昧想要寻求龙的真相,终不可得。龙应氏怕这个年轻人会取代自己的地位,又唆使皇帝杀死子虚。就在处斩子虚那日,中州地震,那个干涸的“龙池”崩塌。池底现出深渊,透出寒气如刀。当地人投入火炬,不见其底。这个池子绝不止十丈深,根本就是连联地脉的深渊!龙应氏被贬黜,监斩子虚的官员从森罗地狱般的幻梦中惊醒,子虚已经消失。
皇帝这才意识到子虚的不同寻常,以及《典龙》的深意。这是龙族的警示,如果过分窥视他们的秘密,将引来残酷的报复。于是皇帝准备了三牲,在大船上向着闵山遥祭,以方圆十九里海域为龙君食邑,献于龙族,禁止船只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