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42）(2)

“宋昭，除了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跟赵大侠，我记住你们的义气了！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你别放在心上！真的不用！债可以慢慢还，可是我不想再背更多了……”
“我的不急啊！也不需要你的利息！”宋昭急着打断。
“那更不行！我跟你们做朋友，就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谈什么，就是不想牵扯钱进来。再说，还没到最后万不得已，不是还能想办法吗？我也还在继续跑场子。咳，到年底还有一个月呢，我不急，你也别急！你对我的帮助，我已经回报不了了，我…不想越欠越多！”孟鹤堂自尊地固执着，坚强得让人心疼。
宋昭还要说什么，可是孟鹤堂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微笑着的眼睛是真诚的制止。他一下子说不出什么，只好把担忧放在内心深处。
周九良还是有所觉察，只不过懵懵懂懂，不得其法而已。
许多天来，孟鹤堂变得更加忙碌，晚上几乎不着家，脸上的肉快速消失，瘦的让人看着心疼极了。他几次不忍地问他至于吗，那个人总是开个诸如要挣钱包养他，要努力当富豪这样的玩笑搪塞过去。他心里不爽快，可是也无计可施。劝阻过，没有任何效果。想找宋昭说说吧，奇怪的是那个人也忙得不行。即使夜班轮完了，也天天看不到人，问他，他说去找赵大侠了，可是又不带饭兜。周九良憋屈极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来这里以后，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好慢，孤独难熬。

又一个他跟饭兜共度的长夜，周九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孟鹤堂不在，他晚上也没吃饭，胃里那点儿零食已经消耗得干干净净，饿的有些难受了。他看看时间，想了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出门溜达着顺便找点儿东西吃。
外面的寒冷让他忍不住缩肩耸背，边走边跺脚。厂区很安静，可是一出南大门，就是热闹的和平大街。即使天气冷得呵气成冰，这边却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临街的店铺各种霓虹灯闪耀转动着，里面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只是隔着条马路，却像两个世界，一明一暗，一静一动，冷热分明。
周九良手抄在口袋里，跟个老大爷遛弯一样，慢慢顺着街边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身边过去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亲亲热热搂着抱着，更显得形只影单的他略略凄凉。他叹着气想，这个时候，要是老孟在该多好，两人有说有笑，吃什么都有滋味。
站在商场一家表行的大玻璃展示柜外，周九良望着广告上那支款式新颖，线条流畅的手表看了很久，非常喜欢。最后还是忍不住进去打听了一下价格，没一会儿就欢天喜地地出来了。他已经付了定金，因为没有两支现货，约定好过两天来付过尾款就可以拿走。他眉毛扬着，脸上的小酒窝深陷着，脑子里坏坏地计划着告诉孟鹤堂这是TB上买一送一的A货，便宜极了。可不能告诉那个小气的人自己花这么多钱买手表，先不说他一定不收，而且自己肯定会被唠叨死。嘻嘻，这算他们的定情信物吧。手表，男孩子带得方便又好看，也是要把他圈住，比戒指圈得更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