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鱼丸】【润玉x楚晚宁】第64章 达成一致(2)

“如果你这般以为，本座也无可辩驳。算了，本座问你，润玉，你可想他吗？”
润玉觉得自己是想的，哪怕几个时辰未见楚晚宁，他都觉得心痒难耐，哪怕和吉云虚与委蛇，也分了半分心思去想楚晚宁。他曾失所爱，所以可以共情吉云的心情，但是又暗暗庆幸，幸好楚晚宁还在，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变成吉云口中的疯子。
不等润玉回答，吉云便继续自顾自道：“他离开的前五百年，本座顾不上伤心，每日忙于政务之中抽身乏术，等到后来闲下来了，有仙官问本座，该给他定个什么谥号。”
“那时候我突然才意识到，那个让我敬仰了几千万年的人已经身归天地了。”
“他未成天帝前，神仙都叫他恒明君，后来当了天帝，便称他为陛下。死了也是该有个封号的，我想了三天三夜，最后写了两个字——昊天，广阔无限的天，这世间也唯有昊天二字配得上他，又为了区别其他天帝，便又加了上帝二字。这天地间，有天帝，有人帝，有帝君，唯有上帝，有他一人足矣。”

“可是神已湮灭，一个谥号有什么用。我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之位上，遇到难题，很多时候想像过去一样去请教他，可是那空荡荡的明昭宫里，只有我一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容在我脑海中都已模糊了，我开始疯狂地作画，可是没有一幅画有他的神韵。”
“我寻遍天地间任何一个地方，想要找到一幅他的画像，或者想让认识他的神仙绘制一幅他的画像。但是没人能做到。他太狠心了，在离开这个世间之前，他消去了所有人关于他面容的记忆，如果有可能，我想他甚至会消去所有人对他所有的记忆。”
“直到来到这里，此处的壁画尚且还有几分他的余韵。彼时再见他画像，本座方才明白，有些情早已深入骨髓，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忘却，反倒成了执念。”
“我想他了。”
吉云默了默，清泪流出融入海水之中，不过也只有鱼儿知道他曾经在这里流过泪。
“那时我便知道自己道心不稳，做不了天帝了。”
“不做天帝后，我走过很多地方，然后又回到了此处。我参透了这些壁画里关于浑沌界的秘密，后来探寻了几万年线索，终于将几亿年的事情串联起来，得到了如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