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教父是恶魔【翻新】（22）最后的晚餐(2)

离开波克先生的庄园大门，夏尔仰头看了看天，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手指捏了捏，既然战争结束了，那么，就让这和平时代持续的久一些吧。
……
回到教堂时，那些被吓坏了的平民们还没有离开。
夏尔直接找到恶魔，诉说了长官的请求，在场的红衣主教以及神父修女们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度过了这场劫难。
塞巴斯教皇当即派遣了两名修女以及两位神父再加上一名红衣主教前去为死者祷告。平民们也都见到了这一幕，顿时对恶魔更加死心塌地了，纷纷上前赞美他的仁慈。
只有夏尔知道，那些死者只是一具具空壳，他们的灵魂不会被超度，甚至可能早已经被恶魔们分食了。
想到自己和恶魔的契约，夏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等到夜晚，身为教皇的恶魔终于空闲下来。他把整个城镇的百姓们安排得明明白白，既替士兵们安抚了民心，也加固了信仰对这个城市的“统治”。
既然已经成为教皇，他们自然不用再住在原来那个小房间。恶魔随意挑了一间豪华的套间，将本就不多的行礼让修女送了过去。
夏尔坐在沙发上看着恶魔微笑着把那个满脸通红的修女婉拒在门外，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不愉快感。
小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酒菜肴，少年和恶魔坐在桌边，恶魔自然是不吃这些的，他却要看着夏尔吃，甚至动手帮他把餐盘中的牛排切开，动作优雅且赏心悦目。

夏尔垂着眼睛看眼前的食物，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做一切事，这个恶魔比自己还要像一个贵族，自己此时却已经抛弃了贵族的身份。
“我已经从战争里活下来了，契约要结束了吗？”
“你想结束吗？”
夏尔拿起叉子，小口吃着对方帮他切好的牛肉，却不敢抬头去看那双或许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眼睛。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活下去呢？”他低声道，接着瞥了恶魔一眼，“但是契约是定好的，我不想为你继续找食物了……你是不是要吃掉我的灵魂？”
“或许……”
塞巴斯笑了笑，双手交叠端坐在椅子上，却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道，“享受这份晚餐吧，兴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餐桌，留下夏尔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是害怕还是认命。
夏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一边吃着食物，努力回想自己受到的贵族教育，脊背挺直，用餐时小心餐具磕碰发出声响，咀嚼重新开始变得慢条斯理。
这是他作为贵族最后的一餐，也或许，会是他临死前最后的一餐。
专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夏尔却没发觉，恶魔的红瞳在背后注视着他，其中兴趣盎然，手中一块蓝色宝石轻轻抛起，又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末了他将那块宝石贴在唇边轻轻一吻。
夏尔回头时，发觉恶魔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