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警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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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预感突然攫住了我，迫使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女人身上。她一直那么看着我，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的脸。我反倒开始有些不自在了。这女人…
“女士，您的钻戒很漂亮啊。”
我试图提醒她想一想她那可怜的丈夫。同这么一个难对付的女人相处，那个男人平时一定很难过。
“您说这个吗？”她随手取下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吻了一下，微笑道：“确实是个好东西呢。戴着它，像您这样的绅士总是会放松一些。”
我有些明白了。
“那么就请您，再放松一些吧！”她狠命把那戒指朝我脸上一掷。我下意识闭眼的同时就知道要糟，右手开始掏枪。一眨眼，一条腿已占满了视野。好腿，好快的腿！
我只来得及把枪拉出皮套，左手抬到胸口，直接被这狠辣的一腿扫在脸上。力度没有想象中大。火车顶上她不敢使全力，我又比她高半头。她没有实现把我踢飞出去的目标。我只是晃了晃。但还是好痛啊。颅骨内在震荡，眼前各种不可名状飞来飞去。我大吼一声分散疼痛注意力，枪胡乱往怀里一揣，尽量抬起双臂做防御架势准备迎接下次冲击。没有。预想落空了。女人轻笑了两声。我脑袋越来越昏，实在撑不住了，向后倒去。火车颠了一下，我顺势掉了出去。把手，车门边有把手。我总算还有点意识，左手猛地抓住那把手，剧痛使我再次吼出声。还好没脱臼。我赶紧把另一只手也抓上去。气流和惯性一起把我按在车厢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