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左然】YOU DRUNK, I DRUNK(4)

她看见左然眼中漫起迷蒙，脱外衣的动作不经意变慢了，又甩甩头回过神来扶他躺进被子里，然后打开了那本莎士比亚戏剧全集。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十岁，所以、唔、我要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
左然忍着晕眩闭上眼睛，暖黄的光线将他的眉眼镀上柔和的色调，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她见状趴到枕边按揉起他的太阳穴：“有我在不要紧哦，痛痛飞走……来喝茶嗝。”
于是这杯为女孩准备的醒酒茶先入了左然的口。顾虑到醉鬼的状态，左然没有喝太多。
“你怎么还挑食不喝完呀……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喝掉哦，毕竟你只有十岁，可以跟我撒娇任性的……”
一杯茶见底，她却抱着左然开始眼皮打架。
左然轻轻拨动她的睫毛，嗓音低沉：“睡吧。”
“哪有哄睡的人、先睡着的，你先睡呼啊——”
如果把这个表情拍下来，被她发现以后一定又会羞恼地说删掉吧。他默不作声轻捏刚才给自己按摩的手指，像在抚弄一朵小花。

“我已经睡着了。”
耳畔响起的声音像一句咒语，她彻底放开手臂的拘束，呼吸渐缓。
半晌，左然慢慢从被中挪出身体，又給她掖上被角。
“左然……”她呢喃出声，抓住了他的手腕。
左然回握女孩的掌心，又裹住她的手背：“怎么了？”
“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没有的体验，帮你都补齐……”
他心口温热，梳了梳她额角的碎发，继续听她无意识的梦呓。
“抱抱你，陪你喝酒，重新过你的童年，还想好多事……”
另一种晕眩直击他的脑海，他不禁收紧了掌心，进一步感受触碰到的暖意。
“我有那……么喜欢你，想你好……”
“我知道。”她那些藏不住的、光明正大的心意和爱意，都实在令他心生怜爱。
夜色扑灭灯盏，落在女孩额间隐秘的吻，在两人的梦里昭然若揭。
——我爱你，你是我生命的另一半。
早晨7:30。
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睡饱的女孩翻了个身看着被子里还未醒来的人，悄悄起身摸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