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结同人文】城南旧事（尾声）(2)

“哥哥…”
栞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低落，而后就这样，在我毫无防备之时，扑入我怀中抽泣起来，鼻涕与眼泪混杂，让我的胸口一阵湿热。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人生不易，命运无常。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环抱着她娇弱的身躯，如一具雕像。
许久，风静，月升
我终于开口
“江水不舍昼夜，奔流不息，作为某一段江水，它确实从这里消失了，而作为整个江水，则始终长流不绝，因此苏子说它“未尝往也”；月亮有时圆满，有时缺损，但它缺了之后又恢复圆，这样周而复始，终究无所增减，因此苏子说它“莫消长也”。人生亦是如何，作为一段时光，它确已成为回忆，可是作为一个故事，一段经历，它又在人类历史上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我不知道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教式的安慰是否能让栞栞好受些，或许就这样抱着她，才是最好的安慰。
对于女孩子，尤其是栞栞这样柔弱的女孩子，万事比不得“在身边”三个字。

那么以后，就这样一直一直陪着她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弟弟终究是死了，自杀，在被软禁的第十天。
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吊在房梁上了，腿上的尸斑紫红刺目。
母亲掩面哭泣，几度昏厥，父亲当时一言不发，安排好弟弟的丧事后大病一场，虽然严苛，虽然刻板，父亲对弟弟的爱护却不弱于任何人。
一连串的变故骤然袭来，父亲病重，家中一切事务，都压到了我的肩上，每日忙碌无休，我也渐渐忘了燕鸣失踪的事。
又是十几日过去，安排好家中事务，我拖着疲惫之身出了门，准备在北京城内随意走走，权当散心，可是一恍惚间，就到了百书斋楼下。
二楼窗边的雅座仍是旧时摆放，少男少女们捧着书，不时左右相顾，或相争互辨，或会心微笑。我摇摇头，走进门去。
“贺家那个女娃子怎么许久不来了？半月前还和祝家二位公子在此相会来着。”
“她啊，听说那天被她家人带走后，连夜许了林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