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2）(2)

“定会一辈子不得正解被耍的团团转吧，被别人要求猜什么的话。”我没好气道，“所以是什么好事要叫我出来？”
“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她又笑：“要不要同我一起？”
“做什么？”
“为什么非要做点什么不可？”
“难道能一辈子同你一起不成？吃饭、上厕所、睡觉、洗澡、去医院、死了也一起不成？”
“嘘——”她在眼前路的拐角停下，这是个小弧度的拐角，直到彻底离开之前都看不到尽头，“听。”她说。
好像有人在唱歌。
不姑娘静悄悄地拉我走拐角，关上的木门，圆形柱子，白墙，拐角。
“能吧。”
“什么？”
“同我一起。吃饭、上厕所、睡觉、洗澡、去医院、死了也一起。”她仍拉着我的胳膊。
我没有说话。
眼前的路还是看不到尽头。
“开始遇见彗的时候，我心里想又一个麻烦的家伙要来了。”
“我可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做。”
“对，什么奇怪的事都不做，偏偏要靠近别人，又什么也不说。麻烦的人。”不姑娘轻轻捏着我的手腕，“比谁都难缠，觊觎别人玩具的小孩，站在身后又一句话不说，你就是这样的小孩。”

“小孩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
“没有人会爱你的。”不姑娘说道，“因为你不说。”
我没有说话。
“最后一遍，要不要同我一起？”她放开我的手，站在面前，眼神却望向别处。
我听着飘忽的歌声，听不出一个词语，声音像是女歌唱家，又像是孩童，渐渐连性别都分不清了。
“不知道。”心里升起异样的感受，像被十比零的足球队偶然回敬了一球。
不姑娘转身跑了起来，后脑勺的头发被两条马尾分出一条S型的分界线，让人想到足球，绿草，和白色裙摆。
歌声越来越远了。
“下次见！”歌声停了，喊声从前方传来。
我站在原地，孑然一身。
说不定还在上学，年龄就不好说了，我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