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美人师爷49:拿捏不定(2)

“死了，都那个时候了，她不死也得死。”赵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然后才轻描淡写的道:“我拿了根绳子，挂在他们那屋里的房梁上，把人挂上去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大人要判死罪就赶紧判吧。”
魏婴轻轻敲打着桌面，问道:“判刑的事先不着急，我问你，真的是你把人挂上去的吗？这中间，没有人给你帮忙吗？”
赵氏毫不犹豫的道:“没有，她瘦的跟个麻杆似的，我费不了什么劲儿就把她挂上去。然后嘱咐我丈夫和这两个傻儿子，就说一口咬死是自杀。”
“我……”赵家二郎突然想说什么，被赵氏粗暴的打断，“闭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还知道我是你娘，就回去好好娶个媳妇给我生个孙子。”
魏婴心里明镜似的，应该是赵家二郎甚至和三郎一起，伪造的自杀现场。赵氏这是想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他回头看了蓝湛一眼，不知是要继续用刑让她说出全部实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蓝湛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他只好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看，那根针为什么会扎进赵曹氏的脑袋上？”

“我当时在纳鞋底，将针从鞋底上已经完全顶上来，就剩一拔就出来了。正在想该用平针，还是挽疙瘩。对比着另一只刚数到一半，就被她打断了，问我吃不吃粥。
我一时火大，就打了她一巴掌。谁知道她没站稳，连人带碗摔倒在我怀里。我当时左手拿着鞋底放在膝盖上，她的头恰好跌在那根树立的针上。”
“……”这赵曹氏也真是倒霉透了，那么大的地方，往哪里倒不是倒，偏偏就磕在一根针上，“继续，然后呢？”
赵氏道:“我一把推开她，她翻倒在炕上，但那根针竟然被她的头拔走了。她眼睛挣得大大的没动静，里面也蒙上了一层死灰，我就以为她死了。我试着去拔那根针，却拔不出来。只好剪断线，去找我三儿子，后面的事大人你都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似乎一切都通顺了，但堂上人都知道，还有一个伪造自杀现场的罪，还不清不楚的。但追不追究，怎么追究，还要看魏婴。
魏婴自己心里也难以抉择，这赵家二郎明显应该参与其中。但这个人吧，可怜又可恨。没有子嗣就没了底气，生生活的不成个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