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领域/光火神殿】明灭（2）(2)

他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知道你懂这个的人员并不多。”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希望搞大规模排查，而是内部消化。然而自家的臣子偏偏希望直接动用地毯式搜索。
“不，现在还不行。”无尽之主微微摇头：“你现在要是动用了这个办法，会惊扰很多人的美梦的。”
“但……”炽魂本来还想开口，忽然又想起自家君主的意志向来不可违背，这才吐了一个字：“是。”
君主看出了自己的臣子的心思，仍是微笑：“你要知道，之前有学者提出过‘情报过度’这个新命题。那些研究材料可一直都压在我的案头上。”
“……”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不管是地毯式搜索还是内部消化都需要有一个范围，你想从哪里入手？”
“首先对方能应对这时空类的术法就可以缩小一定的范围圈，当然，级别越高者嫌疑越大。”
“不，君上。”炽魂打断了对方的话，“虽然我认同这一点，这条思路的确可以作为一个搜索路线的指引，但事实上这起间谍案涉案人员牵涉范围已经很大了——这件事情必须要从参与抓捕的行动人员开始算起——不仅仅只是他们，还有他们的交流圈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导致泄露；另外关押案犯时看守、审讯乃至后勤处包括他们的交流圈所有，另外便是我去取硫喷妥钠时药房相关人员与其的交流圈等等等等。而且，硫喷妥钠。如果有人真的有另外的渠道获得这批药品呢？”

“这样吧，我给你开通最高权限，你可以调看除神殿以外任何人的档案资料。包括天府甚至是我的。”
“君上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处理间谍案才是要紧的。”
虽然从面上看看不出对方有任何情绪。
“不过你现在有第一个想要排除的对象吗？”
他这话说的温和，但在炽魂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定时炸药。事实上温和与凌厉在君主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区别，这都只是御下的手段。
——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说谁都不行；往小了想，那叫存有私心；往大了说，那叫结党营私。
“要说排除的人，那臣当然是第一个排除自己。”他顿了顿，补充道，“但臣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
“哦。”君主不做任何表态，只是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么，你有第一个怀疑的目标?”
“不，我怀疑一切。”
“包括我吗？”
“在最初您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说谎的最高境界从来不是庸人所以为的把自己都骗过去，而是对自己保持绝对清醒。我们必须要对事物一切保持警惕；不过从私人角度来看，我当然不会对您的方针产生质疑。”
君主悦之。
通过测试之后他才把一份标有绝密二字的文件交给臣子。当然，如果你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见“绝密”的中间还藏着一团十分特殊的火焰图腾。看的久了就会怀疑那团火焰随时都会燃起将文件与拿着文件的自己通通烧毁——事实上只要有外人未经许可私自拆封的确便会有烈焰将人和文件一起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