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十六）

过了几天，白帆渐渐退烧了，但身体仍然很虚弱。他挣扎着从床上下到病房的地上，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挪到了窗户边。
窗外的一棵松树靠窗的树枝上站着一只早到的燕子，它眨巴着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白帆。白帆用手指轻轻敲敲窗户，低声说：“怎么样？小不点。这个冬天我们……”他本想说“这个冬天我们总算熬过来了”，忽然想到燕子是候鸟便改口说：“这个冬天总算是过了，对吧？”
燕子扑掕了几下翅膀，飞走了。
站在一旁的护士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护士叫玛丽，是一名人类。当白帆问她为什么来兽人特区当护士时，她只是微笑着说：“救护生命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呀，而且我觉得，人类和兽人没什么两样的，只是外貌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