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Be true（91）(3)

稍微一动，胸口撕裂的疼痛就让顾涛佝偻着弯下腰去，可是岩光就在前面，他应该给马斯戒报仇。
顾涛的枪早就打光了子弹，被他扔在半路了。对！刀，他还有刀，可是刀在……他回头，却没有拔刀的勇气，“末……”
报仇的事……他什么都做不了，胸腔里的血一阵一阵的上涌，顾涛压了又压，终于还是没忍住，吐了一地。
岩光那一枪擦过了他的左肺叶下端，顾涛每一次呼吸都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但还远不致命，而他最凄惨的死法无疑是被自己的血淹死。

“咳啊……”口鼻中都是流不尽的血，肺里更多，顾涛在地上挣扎着，急促的喘息，肺里却压不进一点空气。
眼前忽然多了一双脚，顾涛努力地调整视线往上看，岩光却蹲了下来。
“你们要去哪儿？”枪口点在地上，岩光扭头看着方末，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说吧。”
心里空荡荡的，有那么一瞬间，岩光觉得自己的爱恨都随着那些人的逝去而渐渐消失。爱的人、恨的人……都成了遥远时光中的一个个名字，再没什么意义了。他又看看还勉强活着的顾涛，终于收起了枪，伸出了手，“再往前六七百米就是边检站，刚才的枪声应该已经引起中国边检的注意了，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