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新快］偿(11)

看着黑羽快斗仿佛要哭出来的神色，工藤新一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仿佛窗外那片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的蓝天，看着黑羽快斗：“快斗，不用感到愧疚，错不在你。”
见黑羽快斗沉默着点头，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进去。他也明白此刻自己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只是开口：“快斗，你凑过来一点。”
黑羽快斗听话的往前，嘴唇上突然覆上了一抹冰凉。抬眼看，却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带着平静笑意的、与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的眸子。
工藤新一亲吻着黑羽快斗，一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轻柔的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他主动踏出了那一步，告诉黑羽快斗——不要伤心了，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随即主动起来，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间，两颗心灵紧紧挨在了一起，他们的快乐、痛苦，在那一刻相通。两人不禁都战栗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都是第一次接吻，此刻他们都气喘吁吁，再次对上视线，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工藤新一开始剧烈的咳嗽，血止不住的从口中溢出，甚至还有一些内脏碎片。黑羽快斗再一次扶着他躺下。两人都明白，时间到了。黑羽快斗手忙脚乱的想要摁呼叫铃，却被工藤新一阻止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好像要把世间所有的黑暗与苦痛都掩埋在纯净的洁白下，整个天地仿佛一场圣洁而凄美的礼拜。
“时至、如今，我——咳咳！也、不说什么了。”工藤新一说话有断断续续的。
“快斗，”他笑的温柔，“好好生活下去吧。”
“……”黑羽快斗最终还是没点头，整个病房一片沉默。
半晌，他试探性的问：“……新一？”
没有人回答他。
四周一片安静，好像一切都一切都不曾存在一样。就连自己的喉咙仿佛为了配合这片寂静，无论他如何想要怒吼都保持沉默。眼睛也不知为何很干涩，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