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要结婚了，大概就是这样的主题吧(3)

“要我自己直接说出来吗，真是令人羞涩啊。”食蜂双手捧住脸颊，发出嘿嘿的笑容。
然而她假装开朗的笑声中全然失去了支撑笑容的全部元素。
被人忘记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睛，记忆中能给出几个可供参考的答案。但是人心的感受永运都没有办法用经验做到全部感同身受。
“……我忘记了，你吗？”上条尽力稳住颤抖的声音。
食蜂没有看向上条，沉默片刻，点点头。“忘记了呢，忘得一干二净。”
她究竟咀嚼过多少次这句话呢？这句话在她心中倾扎了多少次呢？索然无味的口吻是恸哭了多少次呢？
“抱歉……”
“我不是想要听到你道歉才来见你的。”食蜂转头与上条视线相交，眼眸中星辰涌动。“不过……你明明对我什么都不会记住，为什么要道歉呢？”
上条沉吟许久，没想出更好的描述方式。只得勉为其难迎上食蜂期许的眼神。
“我不能确认，但我总觉得那是十分重要的记忆……对我来说。”
“对我来说也是。”食蜂没有刹那迟疑，语调中迸发出燃尽黑夜的热切，“是我一生都会，不，直到我的灵魂消散，都不会忘记。”

食蜂的说法令上条更加心痛，如此重要之物，他竟忘记得干脆利落。恐怕堕入地狱苦役百年都无法赎罪。
“我……”
“不是当麻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要怪只能怪……运不好吧。”食蜂舔舔樱花色的娇嫩嘴唇，“我们的命运不好吧。”
竟然要责怪命运……多么的无可奈何。
“当麻，你现在幸福吗？”正沉浸在感伤之中的食蜂陡然换上认真严厉的面孔，霎时像是变了一个人，“请，务必，诚实的，回答我！”
上条无法理解食蜂切换话题的思考回路，但是她又一次近距离逼上来，容不得他慢悠悠寻找原由。
“……幸福是指？”
“当然是结婚啦，你觉得幸福吗？”
“嗯……”虽然各项准备事宜都很头痛，但上条无疑正畅游幸福之海。倒不如说，能感到幸福才他们能孜孜不倦力求各个环节完美的动力。
“我觉得，我很幸福。”
她闪亮的眼瞳颤动了一瞬间，彼此呼吸交融的距离下，上条清晰捕捉到。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食蜂站起身，背对上条，连连点头赞同。
“食蜂……”
“你感到幸福，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