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4/中国选手群像】寻光者（第五章）(7)

张嘉元倚在窗边，看着巴黎街头的人来人往，神色黯然。
“先生，你们的早餐和报纸。”一名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张嘉元点点头，给了服务生几块钱小费，挥挥手让他出去。他拿起一杯牛奶，抖开了报纸。几秒钟后，玻璃破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套件里，周柯宇和李政庭都分别从自己的房间里冲出来。只见张嘉元跌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
周柯宇赶紧去帮他顺气，李政庭迅速拿来扫把扫走了玻璃渣。周柯宇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张嘉元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散在地上的报纸，面无血色。
“政庭！把报纸捡起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周柯宇扶着张嘉元喊到。李政庭放下扫帚捡起报纸，扫了几眼之后脸色大变。“上面说什么？”周柯宇问。李政庭面露难色。“说呀！”周柯宇急了。李政庭吞了一口口水，缓缓读道：“美国总统威尔逊已与日本代表洽谈妥当，中国愿意将山东半岛之问题全权交于美日二国处理，山东青岛归属权问题没有异议。”

“这，怎么会这样？”周柯宇愣住了。“我们成了卖国贼了。”张嘉元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筋疲力尽了一样，张嘉元整个人瘫了下去，脸色极其不好。“要不送先生去医院看一下，我去开车。”李政庭放下报纸走出去。
没过多久，李政庭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不好了，我们的住处被记者还有华人华侨包围了！”
张嘉元听到这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出去看看。”周柯宇拦住他道：“不可，现在一定是民怨沸腾，先生现在身体虚弱，万一他们伤到先生就不好了。”张嘉元推开周柯宇:“都是同胞，我不怕，我要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卖国贼。”
张嘉元带着周柯宇李政庭走出大门，铁栅栏后面已然是挤满了人。人们的脸上有伤心，有愤怒，还有震惊怀疑。
“卖国贼，你们为什么要放弃青岛！”
“日本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替他们卖命！”
“枉我们之前还相信你们，会议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
“狗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