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美人师爷43:我是旁人吗(2)

“你和我还碰触的少吗？你不会不知道，你当初昏迷过去，是我把你从车上、马上抱上抱下，还抱进房间的吧。比这些更过分的接触都不少了吧，所以，我能是旁人吗？”魏婴越说越气愤。
经过他提醒，蓝忘机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魏婴抱他上马车的一幕。明明那时他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但偏偏能想象出来所有情景，包括雪花落在魏婴长长的睫毛上。魏婴像某只长耳朵的小动物，晃一晃脑袋，把雪融后的水滴抖落。这些有的没的，他脑海中都能仔细的勾勒出来。
耳尖不可抑制的泛红，他微微偏头看另一边的车窗。努力控制着声音不那么没底气带颤音，“那是情非得已……”
“那你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急着过河拆桥了？”魏婴翻个白眼，却只能看他的后脑勺，就更不满了。
那些幻想出来的旖旎镜像，终于消散，蓝忘机又是端端方方，轻轻冷冷的一个小仙君。
他目视前方，清清淡淡的道：“你于我的恩情，我都铭记于心。你可以提三个要求，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绝不会拒绝。”
“谁要向你提什么要求，我救你为了图谋你的报答么？我只是在问你，你不与旁人接触，我是那个旁人么？”魏婴说着就上手在蓝湛膝盖上摸。
蓝湛的腿轻微的抖了抖，到底没有挥开他，但也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魏婴可以碰触他，不是旁人。
“这不就是了，有什么不能接触的？那你下车的时候，还会不会拒绝我来扶你了？”魏婴边说边用火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蓝湛的膝盖。

膝盖上传来的热度，让蓝忘机更沉默，不知他为何总揪着这个不放。当下生硬转移话题，“你打算如何找出第一案发现场？”
魏婴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进逼，退了一步顺着他的话道：“先问问他们家人，赵氏在何处打了死者一巴掌。打完后，还有谁曾经看到过死者。”
蓝湛赞同道：“思路不错。凡命案，都是有因才有果，追本溯源，一步一步揭开真相。”
魏婴听出来这是指点他的意思，“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生生被那刁妇搅到浆糊里去了。你问一个问题，她常常答非所问，胡搅蛮缠。”
蓝忘机对他所言不做评价，只道：“凡堂上审问，出口言论，必有依据。若掌握证据太少，便梳理已有证据，对整个案情有合理的推测。尽量做到心中有数，言出如山。”
魏婴听的连连点头，心中对案情渐渐树立起来一个大概的脉络。
蓝忘机看他听的认真，便多说了些，“审问的技巧在于反正两面设问，反复求证。犯人若避而不答或搪塞推诿，此问已有十之七八是你猜测的那样。”
魏婴听他言下之意就是挖坑诱导，正反两面来来回回绕，总能套出来一些有用的。是要他把嫌疑犯绕进去，而不是被绕的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