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154 155 156 157 158 章节(18)

“我那吴双老爹，果然是你害死的。”他指着笛卡长老，咬牙切齿地说。
因替柏图长老疗伤而气息微弱的笛卡长老，终于肯瞧苏格拉一眼，且回了他的话：“你不知道的是，老夫还曾杀过你呢！”
这句话唬的苏格拉倒吸一口凉气，他猜测的没错，笛卡长老果然想他死。“你想杀我？”他竟笑了笑：“也算抬举我了。”他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小角色，竟入了笛卡的眼。
柏图长老元气渐渐恢复，接着他的话头说道：“他想杀你，只有老夫知道。”
叔华上尊认同地点了点头：“只要笛卡用邪术杀人，柏图总能知道。只要柏图武道比笛卡高一点，笛卡便杀不成人。除非像吴双那次，以及向甫权那次，他才动得了手。”
“他都是在何时想过杀我？”
柏图长老眯起眼笑着说：“易主大会上你身份暴露那次。露水谷换血那次。还有起事檄文散播那次。”
苏格拉睁大眼睛，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笛卡竟有三次想干掉他，而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多亏了柏图长老默默的守护。
他开始疑惑，笛卡这么多次想杀他，他没有觉察。吴双被杀那次，旁边到处是柏图门弟子，吴双脑袋落了地，却没一个人看见凶手的样子。再是向甫权的死，向怀谷刹那间从自家府里到了王宫，笛卡长老明明在曜晶国洽谈贸易，却又去了陆国杀了向王。

这些匪夷所思的杀人行径，他委实想不通，倔强地询问道：“笛卡老贼怎么做到杀人于无形的？这些全解释不通啊。”
叔华上尊转头望着柏图长老，似是在询问可否告诉他答案。
柏图长老摇了摇头：“这是不老林的终极秘密了，你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都让我知道这么多了，还差这一个吗？”苏格拉自然不肯放弃追问。
“还不到时候。”柏图长老决绝地回答。
“师父，你这人还是这么喜欢卖关子。”
叔华上尊见苏格拉变得急切，给他说了些别的：“其他能告诉你的是，每每笛卡狂暴嗜杀，他造的孽便会化成黑水，贮存在他的黑水潭里。这世间越混乱，他潭子里的黑水便越多。”
黑水是笛卡长老对付外敌的有效手段，他越是嗜血杀人，黑水越是充足，黑水越多，他越能继续嗜血。这是个恐怖的无解循环。
他仇视地盯着笛卡长老：“你这红毛老贼，怎么那么喜欢杀人？难怪一身阴气，看着像鬼。”
柏图长老见自己徒弟胆子如此大，竟敢随意辱骂攻击百年大宗师，赶忙眯起笑眼和声劝慰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格拉不要太过狂放。”
虽有柏图长老解围，笛卡长老还是被激怒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将起来，阴鸷狠戾的眼神朝着苏格拉剜过去：“你以为老夫愿意如此么？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许是身体虚弱，他整个人的性情竟也跟着柔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