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锁 第十一章（染羡/父子/强取豪夺/肖战水仙）赠猫咪小乖有点怪(2)

“言冰云，你可知罪？”
“窥视圣意，揣测圣心，臣认罪。”
垂首敛目，掩住眼中情绪。
“哦，只是如此吗？言冰云，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个蠢的。”
灯盏上的烛芯爆了一下，发出“噗”的声响，牢房内两人互不相让对峙着。
一袭明黄缓步向前踱去，走到言冰云身旁，低声道，“言冰云，你说，若是羡羡知晓你的心思，会不会从此以后离你远远的，再不想见你。”
垂着的头倏然抬起，讥讽道，“这句话臣亦回敬给陛下。他尊你，信你，陛下怀如此心思，不会良心不安吗？”
北堂墨染笑了笑，笑得凉薄自私，“我生他、养他、护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他本该就是属于我的。皇家龌龊之事何其多，言公子不懂吗？”
被缚在刑架上的手紧握成拳，若不是被束住，大概会狠狠一拳打向对面之人。
“言冰云，我知道你不怕死，可言府上下那么多口人命，你也不在乎吗？”
“此事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陛下圣明，当不会连累旁人。”
“圣明？”
略微上调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若是做明君，连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朕倒是不介意做个昏君。”

“朕可以杀了你，不过死人总是会让活人惦念，朕不喜欢。所以朕会让你活着，活着成为朕最好的帮手。”
森然寒意顺着背脊往上窜，酷刑之下尚能镇定自若的人，此时却是心惊胆战，变了脸色。
林间树影之下，一对人马正在休整。
“世子，再行三日，差不多就到幽州地界，离京都不远了。”
“嗯”，长身玉立的公子淡淡应道，指间捏着一块玉佩来回摩挲。玉佩上雕刻的繁复花纹在长年累月地抚弄下有些被磨平，只有中间一个婉字隐约可见。
云婉，当年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会带他走，带他离开京城，离开一切是非。
倚在窗边软塌翻着书页的人，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心里有些烦躁。北堂墨染应了他的要求，将言冰云放了，只是对他，却像是寒了心，不再如之前那般宠溺。
以前畅通无助的御书房，现在想入，难如登天；明明同住在景仁宫中，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不再一起用膳、对弈、品茗，他们之间好像成为了真正的君臣，他是君，他是臣。
窗外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魏无羡抿抿唇，跳下榻，换上亵衣，抱上锦被，向着景仁宫主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