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昽：眷歌》始卷 序•宣告(8)

“是系统……吗？还是说是她……”吴英从个人空间扯出绷带缠上，他迷茫的看向天空。
那里什么都没有。
“人们是渺小的存在，如同世界一般渺小，”清灵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即便如此，也不要去轻易改变一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像你，世界也许真的会因为少了你便停止转动。”
吴英机械般的转过身去，少女正在他身后站着，背对着他，漂亮的银色双马尾在风中轻轻晃动。
“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的部下沾染了那么深重的罪孽？”少女歪了歪头，从她的背影里也足以看出她是真的为这件事感到好奇。
“……你想让我忏悔吗？”吴英微微放松了肌肉，绷太紧肩膀会痛，他浅棕色的眸子仿佛失去了光一般，“很遗憾，我虽然想这么做，但是我并不会……”
“这也是带有正义的光矛为什么给你机会的原因。”克里丝蒂娜脚尖一点，略微调皮的转了个圈用她那双美丽的赤瞳对上吴英那对无光的眼。
活见鬼，我居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救赎？吴英眼中重新有了光芒，他吃惊的看见了远处那些向着少女三步一拜的幸存者们。

“他们……都是忏悔者？”虽然距离很远，但吴英看的很清楚，他们身上的血迹已经消失，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
我大概明白了。吴英感觉到了一点，忏悔的感觉。
“人类其实是一种狂妄自大的生物，”少女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越是到生死关头，越是容易回忆起重要之物，为了所谓的珍惜，他们会选择拼死一搏而不是对自己犯下的罪进行忏悔。”
“你知道吗？这样没有错，但是也错了，死亡之后何去何从？还会有机会允许你去赎罪吗？”
少女走到了他面前，向吴英伸出那修长且美丽的手：“见到你的时候我问过你，“你拿着是一根树枝？”但在你心中，那是一把枪，一柄武器，用来博取生存的道具，但在我眼里，你当时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
现在的样子吗？吴英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铠甲已经化为尘埃，他现在只是一个穿着裤衩拿着树枝的人。
“那你说的勇者……”
“这一点我没骗你，你确实是勇者。”
“可是，我是玩家……”
“每一任权杖勇者只会是玩家。”少女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