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凝同人/R23】当她回眸之时-Chapter 2(4)

钟离只看得眼花缭乱，忽然听见远处凝光在喊自己的名字，便连忙赶过去，只见几台监视屏的后面，站着凝光和一个扎着小辫，拿着剧本，对她眉飞色舞的男人。
“钟离先生，这是这部戏的导演。”凝光笑着为两人引见彼此。
“幸会。“钟离友好地伸手，那导演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一握。
“凝光老师辛苦了，还帮剧组找武术指导，其实没有也没关系！拍不了武术动作咱可以后期剪辑上找嘛……”导演对待凝光的态度虽然客气，但言辞间听起来多少些不服气的样子。
凝光并不理会，只是笑着摇摇头，“都是为了影片质量嘛，再说这段也是重头戏……”
导演摆了摆手，“其实真无所谓！以前那个武打动作是好看，但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了。这点我觉得有一点余总说的是对的：观众懂什么啊？什么也不懂！只要画面够精细，演员够好看，咱就算拍个屎观众都买账！”
一旁沉默的钟离突然开口：“不敢苟同。现在的观众并非甘愿买账，而是没有选择罢了。这也是我几年来几乎从不看电视的原因。但我相信，一旦有人认真做出好的作品，观众是能够感受到导演的心意的。”

导演被钟离几句话呛得有些恼火，但毕竟考虑到这个人是凝光推荐的，不便得罪。只能干笑道，“都对，都对，都是为了影视艺术嘛。”心里却将两人骂了不知多少遍。
导演留下了一个悻悻离去的背影。钟离突然发现凝光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有些迟疑地问凝光“凝光小姐，我刚才是不是……说的不对？”
凝光眼中的神采变得更加明显，她轻笑了一声，用口型回答钟离：“没关系，别管他！”
事实证明凝光的话是对的，这个导演几乎是个摆设——原本的打戏设计地一塌糊涂，但他却没有任何修改的意思。
几段戏拍下来，看似十分顺利，不过每次导演喊凝光回看拍摄画面时，她只是敷衍地说挺好。
钟离觉察出凝光的情绪并不高涨，明显对拍摄不够满意，想必刚才那些不是她真心的回答。
钟离见导演将武术动作拆解得惨不忍睹，一心只想冲进镜头前挽救，只是自己的衣服与剧情并不相称，于是他便四下寻找，终于在摄影棚外找到了无所事事的服装组，借来一套戏服。
回到拍摄现场，只见镜头前的凝光已经摆出最后的姿势，她虽对这段打戏十分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她似乎已经预感到导演那声“cu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