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游戏(第一节: 凶兆)(2)

城池中的一座古朴茶楼中，一个满头冰蓝卷发的老人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深邃而悠远的目光望向方才雷霆消散的那片天空。
“羽族，危矣。”他摇头轻叹道。
起身，向前迈出了一步，他的身影如同泡沫般迅速消散，再无一丝痕迹。
艰难的决定
城池中央的宫廷之中，一座看上去古朴典雅的阁楼中，身披黑色长袍，背后生有雪白双翼的男人靠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干燥的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屋中，将房间中央桌子上的几张纸吹得翘起。
坐在桌子后的，是一个一身白袍的男人，他的背后同样是一对雪白羽翼。
“妖灵，初生之时与常人无异，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会渐渐虚化，在几个月大的时候就会成为纯粹的魂体，这种生灵天生就是为天地、诸族所不容的。”黑袍男子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知道！”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双手紧握着一部书，但很明显，他的关注点并不在书上，连书页因为用力过大而出现了褶皱也没有发现。
“希望你能尽早认清这一点。”短暂的沉默之后，黑袍男人再次开口。
“可她做错了什么？”白袍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揪住自己洁白如雪的头发。
“妖灵之身，这就是她的错之所在，与其让她渐渐长大，被唾弃、驱逐，为你的羽王身份带来污点，倒不如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将其终结。”黑袍男人冰冷的声音漠然说道。

“可她是我和她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啊！”身着白袍，被称呼为羽王的男人痛苦道。
黑袍男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这是没有办法的……”
“身份、名声，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要这些虚名又有何用？无非是失了羽王的身份罢了，若能护我女儿周全，便是不做这羽王又如何！”一身白袍，背生洁白羽翼的羽王目光中透出坚定与决然。
一直看向窗外的黑袍男人听到羽王的话，猛然将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
“你真的决定了？你可曾想过这会给我们羽族造成怎样的后果！”
“我一力担之！”羽王神色肃穆而坚毅，丝毫不为所动。
黑袍男人点了点头。
“很好。”他的声音中似乎隐藏着再难压抑的怒火，甩下冰冷的二字以后，拂袖而去。
看着黑袍白翼的男人走出房间，羽王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全部的精气神，瘫坐在椅子上。
“国师，你没有经历过‘爱’，又怎会理解这种感觉。”羽王苦笑自语，“若真可以护她们母女二人周全，我便是死，又有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