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借你一个微笑(2)

这个要求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困惑的看着我。我耐心的等待着，他终于眼噙泪花艰难的笑了，尽管有些情不由衰。
第二天上课，我注意到伊索抬头注视着我，我微笑着，但他把脸别开了，显然还不习惯对我的回应。我让全班一起朗读例题，然后让他再重复一便。他没有感觉到我在为难他，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读了。也许想起了昨天对我的承诺，读完后，很艰难的对我笑了。见他这样，我心升一计，又给他设置了一道障碍。我说，你复述一下题目的要求，这回他为难的要哭了。不少同学对他的无能表现的不耐烦，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我制止了大家。他终于开口了，语无伦次，我笑着让他坐下了。
他开始和同学来往了，一起上厕所，回教室......这样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提为他补习的事。一天下课，伊索又拦住了我，我知道他要干嘛，很幽默的向他摊开手。他一愣，先生，您要什么？我说，你写给我的条子呀。他笑了：我不写条子了，您给我补补课吧。我面带笑容：“功课你不必着急，到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但我向你借的还不够。”

“好的，我一定给足您。”等他高高兴兴又蹦又跳的走出好一段后，我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把他叫回来，递给他一张纸条，那里有我为他准备的一道题。我告诉他，一天之内把他做出了，可以和同学们讨论也可以独立完成。我知道，他宁可“独吞”，也绝不会和同学讨论的。这正是性格内向的学生的弱点。下午他还没做出题目，我有点不高兴，说晚自习你还没做好，我可要收回承诺了。自习时我见他站在一个男生边上，扭扭捏捏很不自然的样子，我得意的笑了。就这样，我为他先后写了4张纸条，题目一次比一次难。后来，纸条一到手他就迫不及待的和同学讨论起来。
期末考试伊索的成绩尚可，科科及格——看起来我为他补的差不多。新学期，伊索转学了，因为家庭的原因。他自幼家庭情况有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几年后，我转到另一个大城市教书，没过几天的演讲会，演讲者竟然是伊索。他似乎知道我的到来，特意演讲了我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