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 鸦片美人(2)

你换好旗袍，在梳妆镜前转了个圈，盯着镜中涂脂抹粉的美人怔愣片刻，低低苦笑。
烟馆就是你的家，你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仰仗它过活。
世人皆知林家二小姐不爱胭脂水粉，却独独对那大部头策论情有独钟。
林家的烟馆也算是这法租界颇有名气的地方。
锦绣领着你下了楼。
有伙计抬着蒙了白布的尸体往后门去了，你早已司空见惯。
死在烟馆里的人不计其数，而若是到了第二天依旧无人认领，它就会被裹上白布，扔到后门的暗巷里去。
要么腐烂，要么被野狗拆吃入腹。
你推开后堂的秋梨木门，瞧见烟榻上斜倚了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

严浩翔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你。
父亲陪坐在烟榻旁边，你施了礼，不卑不亢地取过烟具，一时间室内静的只能听得见鸦片膏在火上炙烤出“哔哔剥剥”的声音 。
你烧完一杆烟，用银签子挑掉烟泡。严浩翔接过，却并不抽，只是握着，看那袅袅的烟雾一点一点地从鸦片膏上弥散开去。
他示意你再烧一杆。你看了他一眼，很快便低下头。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严浩翔把第二杆烟递给你父亲，请他去送给另一个房间的几位客人。你这才得了空子来好好打量打量这位上海未来的军阀，或者说财阀。
殊不知你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严浩翔探究的目光亘古而长久地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