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么(2)

“不如……煮碗面？”他太爱自言自语了，在听觉几近无用时，自己制造的，碎掉的声音总显得格外……温暖。
一点点，可以饱腹的，温热的西红柿鸡蛋面，也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开断电的冰箱，早已腐烂的食材，这才一拍头：他好久没有买过东西了。
哈……毕竟不用像人类或其它怪物那样必须通过进食才能获得能量。上一次像他们一样进食……？什么时候……不记得。
对，就这样随意地敷衍了事，就像是蒙骗自我的酒鬼，以为自己格外清醒。他总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身在其中，不知深浅，仿佛在其之外，迷茫失措。
“哈……果然很难办啊？”无论是新鲜的原料还是厨具……手上的碗干净得只剩下灰尘。好像也没有水电之类的，天色也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毕竟是个“怪物”啊，人类眼中的，怪物眼中的……并不重要。
自己也很少来这个地方，虽然是以前的……但现在，这里只能是个中转站，偶尔担任些调教客户要的宠物和前台的工作。那些工作他也不经常亲自动手。

就这样。
抑住双眼。周围的一切无论多么熟悉，无论大脑整合的信息是多么兴奋地喊着他，都不会影响到现实。
“叩。”新鲜的鸡蛋液滑进僵直的面条里。产生吞食生命的错觉。猫……也会吃肉吧？Sans难以想象一只小奶猫凶狠地暴露野兽本性的模样。可当想象得以成为现实，恶心感在内心摇摆。
加上一瓶完好的矿泉水，面条在火魔法作用下逐渐柔软了，咕噜咕噜浮了上来，加上几片还完好的嫩番茄。至少卖相还不错。
那么……他的小猫，长大后，会成为怎样的野兽呢？
有些抑止不住自己的偷笑，连指尖的敲动都愉悦了不少。
“Sans……”看着监牢中她有些无助地挑起一根面条，木筷愚弄着她的茐茐十指，仿佛能看见她虽无奈但仍讨好着摆动的尾巴。
真可惜，自己也不会用这种餐具。但她的困惑的模样也彻底打消了自己的疑虑。真的……那么……纯粹？
“Sans……在吗？”听这声音，是以前的邻居。偶尔会在“值班”时遇见，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暴露有关自己的事，但还是要掩饰住“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