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黑化/剧情向】称骨-04(11)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杀死你。”他对我的喜怒无常心有余悸，很干脆地说道。
我就怕听到这种答案……就像别人告诉你，我今天出门忘了放门帘子，所以今晚肯定会进来蚊子——问题是这“蚊香”我带不出北京。一旦离开小花的庇护，我迟早会连累小哥和胖子。这个人我必须得交给小花，他有法子比我问出更多的东西，于是我最后问他：“你叫什么。”
“张伍一。”他痛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转过头对我交代。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眯了下眼：“——什吗？”
他居然开始流眼泪了，用粤语大叫道：“我姓张……吴老板，我不是汪家人，我是张家人！”
我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脑壳：“想好了再编。”
他见说服不了我，就把完好的那只手拿给我看，在中间的骨节上，明显有一圈手术后的痕迹。
妈-的。
我犯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错误。有他M那么一刻，我信了。
背后的劲风，这次更快，也更狠。

——一把改锥，穿过了我的左胸。我被这股力道带着，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挺，改锥的尖头又刺进了张伍一的心脏。
我的心跳得从没这么快过。
锥子残忍地被拔出来。
我被人拎住领子，一路提到桌子边，放了上去。是那个被毁容的“苏难”。
她用手指捏着一颗胶囊，举到我鼻子边，特意把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也亮给我看——是缩骨。
我此时头脚全部悬空，过度的失血已经让我双眼开始模糊，根本连干扰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压下脸，与我只有一拳的距离，随后捏碎了那胶囊……
一出贵妃醉酒节选，博得满堂喝彩，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掩盖了楼梯口不大不小的慌乱。我推开要过来搀扶我的侍者，贴在唇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靠着墙壁一步步走上去，最后咬咬牙，挺直身子走完剩下到座位的这段路。洇血的桌布早已不堪重负，得亏我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大衣。
小花他们在鼓掌，不一会儿解老板还凑着身子，隔着张会长与尹老板点评起今晚的这场表演来，看得出他是真得很高兴，我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