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不好惹》木苏里著(4)

荧荧火光，离离惑乱……这边是荧惑星。
可他却是反着来的，荧荧火光之下，做的总是救人的事。
他本体所有缺失的部位都已经修复完全了，此时大有一种“老子脑子都找回来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西边的瞿山……
山下是一片混沌的人间，山上是沉寂了太多太多年的古楼。
楼前的山崖边，齐辰和龙牙并肩站着。
一个抱着手臂，周身刀光流转；一个手里松松地握着一支笔，笔尖火光忽隐忽现。
在剧痛之中，他突然想起齐辰在刚来广和的那天夜里，他在街边找到齐辰的时候，这人开玩笑地随口说了一段话。
他说他梦见过很多几近真实的场景，触感痛感都很真实，在梦里他觉得自己爬过刀山滚过钉板下过油锅……
当时龙牙以为那是齐辰顺口胡诌逗他的，现在想来，大概是前世布阵时候的痛苦，残留了一点在他的梦里。
齐辰是外软内硬，龙牙则是从骨到皮硬的硌人。
窗外的雨声哗哗不停，这几天，阴雨似乎就没有断过，还没讲过一个好好的晴天。
夜空里浓重的乌云终于在雨声里渐渐变薄，依稀的月光朦朦胧胧的透了出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这夜雨停，云就该散了。

晴天，也该来了……
曾经的齐辰每每犯困，必定是因为下山救灾祸消耗太大，疲累至极……
而曾经的龙牙根本用不着睡觉，自然也感受不到困意是怎样的……
这大概是他们头一次，再这样安逸闲散的时光里，拥在一起，静静地睡过去。
只是，这绝不会是唯一一次。
因为以后的时光，还很长，很长……
衣挂子、闷罐子、呆子
庚午年秋，与龙牙夜游妖市，兴之致矣。
龙牙大爷翻译：吃的好开心。
有正事干，谁还顾得上炸毛啊
“我跟他一直在一起，挺久了。”就到这世间都翻了好几个样子了。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陆续相识；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依旧安好。
眼前，董主任，胡易他们的面目在酒意的熏扰下，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感受的最清晰的人，是身后依靠着的那人。
龙牙的心跳，龙牙的呼吸，龙牙说话时会在他胸口产生嗡嗡的共鸣……
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体的，再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