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家祠堂(2)

天色渐渐转亮，就在这时，祠堂外两排穿红色僧袍的喇嘛缓缓步入祠堂内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这个人就是祠堂的“大祭祀”，掌管着关家所有的祭祀与家族重要仪式。大祭祀步伐稳健，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玻璃托盘，托盘上立着“一大一小”，两个极其精致的蜡烛和底座，其中小的底座雕刻成莲花状，通体晶莹剔透非常显眼。
来了！关少华一把抓住大祭祀的衣角，沙哑着噪音恳求道：祭老，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不能再让我试一次吗？关保宝的爷爷关重也走了过来，握着拐杖的手不住地发抖…
大祭祀将托盘放到右手，缓慢蹲下身子，低声细语安慰道：这是你们关家的命，谁都逃不掉，你已经尽力了，你看这个是什么…大祭祀将手中的托盘凑到了关少华眼前；关重和关少华二人凑近一看，都是一惊，本应是只装一盏蜡烛的托盘，放着一大一小两盏蜡烛和底座，虽然天上细雨未停，但托盘用玻璃罩着，丝毫没有雨水淋入。
关家上百代家主，掌灯无数，记载中从未有过“母子灯”，这是为何？二人疑惑地转头看向大祭祀，都是一脸疑惑，希望有一个明确合理的解释...
大祭祀说道：我无法告诉你因何会有“母子灯”，我们历任祭祀都没有遇到过“母子灯”，关家更没有先例...我猜测，你掌灯失败的原因就是它，因为代“掌灯”"只能”以一换一"，但无法代掌“双灯”…关老爷子想继续追问，被大祭祀用手势直接打断了，起身后大祭祀示意身后两排喇嘛，仪式照常进行。

知道再坚持也没有任何意义，关少华身上的精气像被抽光了，瘫坐在了地上，本来直挺的脊梁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歪歪扭扭地单手撑地，倒在雨中…关老爷了丢下了手中的拐杖，上前抱住了儿子，教训道：站起来！关家不能没有你！
关少华一把拍开了父亲的手，怒吼道：关家不能没有我，可我不能没有儿子！说完拳头狠狠砸在了水坑中，此时的关少华再也没有往日的傲人光彩，在父亲面前，像个无赖一样撒着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关老爷子抬头看向天空，早已经泪流满面，心想：谁又不是父亲呢？只恨生在关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就在二人两颗冰冷的心跌入谷底之时，祠堂内室一声清啸直传后厅：掌灯，礼成！
哗…祠堂内院和外院都炸开了锅，关家虽然嫡亲只剩关保宝一支血脉，但有很多旁支和远亲的头脑人物，此次从各地闻讯而来的族人上千，听到喇嘛们一声声的传报，所有人都沸腾了…
包括大祭祀本人也没想到掌灯竟然成了，根据祭祀“规仪”记载，关家三代之内开堂必有“折损”，这也就是为何现在关家人丁稀少的原因。而这个规矩，在关保宝这一代，被打破了！
难道是因为...大祭祀陷入了沉思…
而关少华听到“礼成”之后，也是愣在了当场，失声问道：爸！什么礼？我儿子呢，快问问连生（指秦连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我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