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志•正篇》(2)

“可这......门外还有很多人等着看你的演出呢?再说了，这马戏团没了你也不行啊。叠碟小姐，要不您考虑一下？”
“考虑,考虑什么？马戏团没了我会不行，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这个没有发展的地方。另外，门外有多少人?全部叫来观赏我的闭关演出，十分钟后开演，过期不候。此外，这场演出所有的收益我不取半分。”青老板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益，接受了它的请求，笑着离开了后台。
在他离开之后，叠碟打开了这个木箱，哪有什么表演道具，全部是一只只用人皮脸精美制作的碟子，又或者说这就是它的演出道具。 慕名而来的人有一位特殊来客，叫常笑佛，奉人所托到此收了一只妖孽，便跟着这一群客人进入到这马戏团中……
“你怎么整日没心肺地挂着笑脸?”叠碟飞舞在花丛之间，泥土小巷间走来一位满面红光的老和尚。
“因为我自己已经悲伤多年，何故委屈了自己的脸?”老和尚摘下一朵娇弱的黄花，看着这只小蝴蝶。
“哦......何意?”它问他，他又不予以回答，是敲着手中的柱杖，大笑着离开了这花丛,只留下叠碟一人在此苦思冥想。

马戏团中表演已经开始，身为当家花旦的小丑的它，滑稽的浓装，当然对于这些劳苦的青年人来说，它只用小丑方式去搏得他们的笑容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使用叠碟的方法:褪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无与伦比的美丽的脸，打开了那只箱子，将其中的碟一一飞了出去，精确无误地落到每个看客的手中。
“叠碟，果然是你，为什么不顾他人的伤痛割其脸制成碟子，只是为了你自己的修行吗？!”常笑佛跳到舞合上同它对峙，显然他并没有认出它是准。
“老和尚......我不过是依你之言，将他们悲苦的脸制成碟子，留下他们欢笑的容颜，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修行啊。”叠碟陷在常笑佛的印阵中,身上的妖力渐渐消散，最终化成了那条泥路旁轻轻飞舞的小蝴蝶。
“你...是你，小蝴蝶!”他终于认出了它，可它已经无多少力气。他将它轻轻放在手间，看着那年轻人脸上的笑颜，很是好奇，便前去窥之，怎知他们手中的碟子展现的画面是他们曾经最落寞悲伤的日子，与他们今日相比更为落魄。看着悲颜丑陋的自己，才深知自己的微笑该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