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源6(4)

孤单的游览“浮乘”上，有零零散散几个乘客。尽管里外舒适度天壤之别，可氛围却别无二致，能看出来大家对这趟旅程都心不在焉。打破沉寂的是一位老者——沧桑的外表掩饰不了坚毅的神态，身着不知哪个时代的古董服饰，上面别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挂件，在乘客中别具一格。
“可惜这景，竟无游客来赏。”老者发话，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揶揄周遭的“假游客”不上心。
“现在是淡季，自然没什么游客有心来。”角落位置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应着。老人回首望去：一名黑白异瞳、貌似佳人，系着一只短翘马尾的男生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座位上。
正是远行。
“无心来为何要来。”老者话中带刺，像是在故意激怒青年。
“无心而来，来便有心。”顺口溜似的回复中带着淡淡笑意。
“哈哈，诡辩，这世道风趣的家伙可不多，个个都黑丧着脸。”
“那也难怪，近日三大巨头公司争相放话要独占新技术，爆发式生产都快引发经济危机了。大家对投资谁家不知所措，若错过又势必被赢家敲一笔，民生疾苦呀。”说着凄凉的句子，抱着双腿的远行嘴角却不由上咧，露出轻蔑的眼神。

“就这点小事，搞得和传说里‘窃源之劫’那时一样惶恐不安，可笑。”
“……窃源之劫？”闻所未闻的词汇让远行提起了兴趣。
“你不知道，哼，毕竟是被禁止的历史。”
“这种陈年旧账我很感兴趣，可否聊聊？”
“当然，你不怕麻烦的话——”
“警告，突发危险事件。前方地表出现巨大裂缝，‘漠-147’请立即停止前进。”游览浮乘突然停了下来。“重复。警告……”
“难得来回味一趟还能遇上这种事，真是走运。”老者嘲弄道。浮乘上开始骚动起来。
“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谢谢。之后本公司将另设班次并提供额外服务。如果您不愿意搭乘新的班次，本公司将不收取本次旅程的费用。”车上唯一的乘务员安抚着乘客的情绪。
“请问为什么不返程呢？”远行伸了个懒腰询问道。
“您好，非常抱歉。本班次浮乘是按航线自动航行，刚才的警报后，安全署禁止了浮乘的前进指令，因此浮乘自动停止。虽然只锁死了进入前方区域的操作，可以主动驶离，但我们没有驾驶员随行，无法操作。所以请您耐……”看似16岁左右的少女详尽地做着解答。青年凝视着她，眼前浮现了她的身份——【】，漠-147号浮乘随行乘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