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261(2)

龙皮鞋碾过凯瑟琳的领子，她的鼻腔里只剩下泥巴的恶臭和一股恐惧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没什么好看的。”她干脆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吧。
好不容易上了战场，却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要结束了，真可笑，不是吗？
过去的一切像碎玻璃片一样划过她的心口，疼的要命，却只是留下了一片模糊的景象。
“我让你，看！”
一股蛮力把凯瑟琳带回到现实，她不得不在控制咒的作用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尽力把头仰起来，耳朵里满是嗡嗡作响的杂音。
可印入她眼帘的不是伏地魔，而是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西弗勒斯！不！”
斯内普被两个食死徒控制着，满脸是血。
“我还愁接下来的表演没有合适的观众呢，凯瑟琳，幸好有你在这。”伏地魔抬起了自己惨白的手和惨白的魔杖。
“你要干什么？不，不不！”
那个骷髅还有游动着的黑蟒出现在他苍白的小臂上的时候，空气都仿佛不再流动了。

她顾不上注意斯内普微微抿住的嘴唇和眼神暗示，拼了命似的向前冲，用尽了一切力气大声地尖叫，却被魔咒困得无法挪动分毫。
“记住，你现在还能活着躺在这里呼吸，完全是因为我的恩典。
“好好想想你最后几个小时的生命还能有什么用处吧。”
伏地魔不屑地把食死徒缴上来凯瑟琳的魔杖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凯瑟琳就那样瘫靠在一块无名墓碑上，看着面前斯内普逐渐放大的脸。
“我早就说了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吧，你能得到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闭嘴吧，斯内普。”她面无表情地说，眼泪却无声地从眼角滑下。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斯内普说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可凯瑟琳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猜测。
“叛……徒。”
她任凭眼泪没个止境似的流下，始终不肯抬起自己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