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修行·十九(2)

“那鲛人族……”
“走吧，上去看看。”
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判断，但是两人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不亲眼得见，就没法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路避过尸骸上了岸，才发现脚下是一座很小的岛屿，不过四周却延伸出很远的浅水滩，有些地方可以看到坍塌腐朽的建筑，应该是鲛人遗留下来的。
没有一个活人，甚至没有任何可见的生命。
沿道路走向小岛中心，可以隐约看到刻画在两旁石头和山壁上记录鲛人生活的壁画，不过已经风化严重了。
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雕像，即使经过岁月的摧残，依旧充满威严，咩栗能够认出其中几座是听老师讲过的上古神明，想必其他的也是了。
只是这些神明早已离开，连他们的遗族鲛人此刻也不存在了。
“完全没有遗体呢！”
既然已经看到了壁画和雕像，那么鲛人一定在这里生活过，可是咩栗寻遍全岛也没有看到半具鲛人遗体，就算千年前这里曾发生变故，可再之前的呢？总不能一点骸骨都不留下吧？
“等等！”
呜米似乎有了新发现，抽动着鼻子，领着咩栗来到一座土丘前面。
“这里？”
“嗯。”
“那你还不动手挖！”
明明立了功却被骂了的呜米只能屈服在咩栗的淫威之下，小心翼翼挖掘。

没一会土丘被挖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内里很深。
两人顺着通道前进，又向下走了一段，来到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
洞穴内侧墙边，几具白骨相拥而眠，从白骨结构上可以看出都是鲛人，而且都还幼小。
“是……祭祀……吗？”
呜米知道在很多种族中都有用幼崽祭祀的习俗，她也曾见过自己的族群为了平息某位神明的愤怒而献上幼年族狼的场面，也是从那时起，族群首领将希望寄托在她能够得道成仙，守护族群。
“看样子不是。”
咩栗看的是墙壁上的壁画，线条稚嫩，位置也不高，应该是这些幼童留下的，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得以保存。
壁画上的一方是鲛人自己，而另一方只有三个，威严、神圣，却残暴、邪恶。
“走吧。”
咩栗握住呜米的手，那只手正因为愤怒而颤抖。
42.俗世凡尘多真情
离开洞穴，两人合力再次将洞口封闭。
“呜米，你想通发生什么了吗？”
咩栗看呜米心思沉重，故意搭话。
“大概……看出一些。”
“上古神明离开后，鲛人族与人类之间出现间隙，为了躲避人类的猎杀向上界求助，当时上界为他们设下了这个世外桃源。可是……”
“可是千年前，上界决定阻断凡间飞升之路，可是珠泪这个隐患如鲠在喉，所以直接毁灭此间，以绝后患，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留下。那几个孩子在匆忙中被藏匿起来，没了水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