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好活）贝天帝无双篇（上篇）(18)

“圣王血？那是真正的半步帝血。若不是那时候我陷入疯魔放了这半身帝血，那争夺开天辟地第三帝的盛世早已开始了。”
老人并没有提点出陷入疯魔这几个字中那深刻的意思，他毕竟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但莫名其妙的是，他这样一个老人说话却好像是在撒娇撒痴一般，有些求夸的意思在里面。
老人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悔意，“死...？血祭？这有什么恐怖的，你可真是低估了我们啊，活出第二世的强者。”
“嘉心糖他们为了救回神主，究竟干了什么？！”
贝拉已经不再惊讶于这位近乎一个纪元都未出世的老人为何得知自己的身份了，她的元神大颤，沉蒙心头的迷雾忽然散尽，她已经有些难以想象她将会听到些什么了。
“...你以为疯魔了的嘉心糖会干些什么？”老人撇了她一眼，“那些先天生灵可没有死干净，他们的碎片有些成为了世界间隙中的囚人，有些成为了横走诸天的游星，还有一些...”老人的面色暗黄阴沉的吓人。
黑袍中盘结的血肉块抽动着，就好像是离开水面的挣扎欲死的章鱼一样。他挥动着自己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襟大声呵斥着，怒骂着那些看不见的人与事，似乎讲述这些事情就会让他陷入持久的癫狂当中。

“先天生...可，可。”贝拉走上这成帝路已经许久，怎么会不知道老人话里面的那些东西，此世之间真正的大黑暗，那些由天地初开时的生灵的灵与肉所构成的魔怪。
“你要看看我真正的姿态吗？往那些先天生灵转化而去的姿态。”那个老人扯开了自己的黑袍，露出来一副干瘪的身躯。
装满了黑色煤矿的火车在他的身上蠕动着，那些血管甚至比他的器官还要大。
贝拉没有仔细去看那些血管，那喃喃的低语声从那些血管中流着的嘴中传了出来，但若是要仔细去听，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知道那是什么，金色仙光暴起成了气柱，她发现那气柱真的正在被某种可怖的力量给往下压低，她的法力真的在被消耗着。
“狂喧肉偶、蛮垢毒彘、逆道大猿...不可思议，祭祀了那样的怪物居然还能保持神志。”她念出了那三大先天魔神的名号，随着她话音刚落，无边的雷劫就几欲劈落，要净化那污秽不堪的字眼。
“嘉心糖们可都是傻东西，我们又没用，又事多，当初即使是田里面生了虫灾、哪怕是小孩子玩游戏赢了几局、哪怕是妇人刚刚生了个孩子，我们也要让神主为我们祝福。所以啊，为了我们而陨落的神主，为了复活她，嘉心糖即使要直面最深沉最黑暗的地狱也必将往之。您...哎，您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