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乾坤系列之辟邪劫》第五十八章(10)

娟姨一边用手帕擦拭灵牌，一边黯然地道:“他是思铭少爷，是大小姐的爱子。可惜他们母子缘浅……大小姐才怀了他几个月，就掉了……”
程灏轩闻言，脑袋嗡地一声响，整个人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
随即，他暴跳着问:“什，什么思铭少爷？什么爱子？她，她怀过孩子？她什么时候怀的孩子？她怎么会有孩子？她怎么没说过？”
但听娟姨厉声斥责:“你何时容她说过吗？那天，你只知道一味谴责她！”
程灏轩抚额自语:“那……那天……哪天？是她刺伤我那天吗……”
只听娟姨悲愤地道:“就是那天，你决绝地弃大小姐而去！她在伤心气恼之下，动了胎气……大小姐想喊你回来救她，可你早就不知所踪！大小姐就从这儿，一路爬出去……当我发现大小姐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已昏迷不醒……大夫好不容易，把大小姐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可孩子没能保住，而且，大小姐不能再生育了……你可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残忍吗？是你？你是凶手！是你亲手葬送你的骨肉！你更害惨了大小姐！”
程灏轩听到此，莫名震撼。
他先是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

转而，他咆哮质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那天，就不该抓着那些无谓的事不放！她该先告诉我孩子的事，那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娟姨遂冷然反问:“你跟大小姐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一两日而已吧？你多少总该知道点大小姐的脾气啊？若不是你先对大小姐恶声恶气的，她会跟你较劲吗？”
程灏轩抚额:“那她呢！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但她依旧选择跟我，那既然选了，就该承受，这选择带来的一切。她却又受不了，总是动不动要吃那些无谓的醋……”
娟姨痛心地道:“那也是因为大小姐钟情你至深，她自是无法忍受有别的女人来跟她争！”
程灏轩苦笑:“如此的钟情至深，我承受不起……况且，我程灏轩自问不是圣人，做不了那柳下惠……再则，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当然，我也承认，我在与你家大小姐相处期间，有时是疏忽了一些……若然我能早点发觉她不对劲，我的这个第一个孩子，也不会……”说着，黯然地拿过灵位来抚摸。
转而，他眼眶微红地道:“思铭，这可是我程灏轩的第一个孩子！左芳芸，你可以恨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程灏轩从不自诩是好人，但我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是有担当的……是你的偏执害了孩子，也害了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