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145 146 147 148 149 章节(16)

孙空和高乃宁并排御马在军队前方，任谁看了都觉两人默契非常，他们已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气韵了。连他们身后的铁甲军，也现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联结，似是铸为一体的钢板，击打冲击不破。
两人多年的恩怨、敌视和诅咒，在经历了多年的消磨、纠结、惦念、挂碍等复杂愁绪后，因多日的相见和厮磨，随风而逝，留下的是他们心底最深处的那丝温柔，两人成了任谁也分不开的伴侣。
这是柏图长老最乐得看见的结局。他捋着嘴边的那撮白胡须，笑眯眯望着自己上一世的女徒和这一世的男徒，频频点头。
那两人从马背上跳下来，走至柏图长老身侧，行礼拜见了师父。而后，程国公和他们相见、寒暄，将整个战事的大体情况再做了一次笼统的梳理。
两方军队本就通信频繁，对于各自的军队情势、战事策略都了如指掌。
如今，有了两万铁甲军的加入，柏图大军再次壮大，由原先的九千人迅速扩张至两万九千人。
下一步，便是攻打凝墨城了。
凝墨城城顶上空常年飘着黑压压的乌云，城墙漆黑厚重，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冷凝如墨。
这是守护曜晶都城的最后一道屏障，笛卡门自会汇聚精锐军队，誓死守城。除了城邦的自治军一千人及曜晶都城前来支援的六千镇抚军，东北的一万六千驰远大军也已抵达，面对城郊外驻扎的柏图大军，笛卡大军早已磨刀霍霍，枕戈待旦。

次日黎明，柏图大军全线进军，直攻凝墨城下。
柏图大军以两万九千人攻打两万三千人的笛卡大军，虽在数量上稍占优势，但在地理攻防上却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古来攻城，凡是城防牢固者，攻方势力至少须是守方的三倍，才有极低的胜算。如今柏图大军的军士数量，只多出笛卡大军区区六千人，在众多战争经验中，可谓是毫无胜算。
然而，程国公还是下令吹响了进军的号角，无他，决一死战而已。
在攻打凝墨城前，程国公已召集诸位智囊谋士，商定作战方针。两万九千人是柏图门目前可召集的最大军队数量，战事上讲究一鼓作气，既已没有军力的回旋余地，倒不如乘胜追击，在攻下魂水城的军魂尚未消散前，再攻一波。
笛卡门诚然有牢固城墙防守，更有两万三千军士守卫，毕竟军心涣散，在现今王朝的剥削统治下，笛卡门的军队遭受的压迫也并不少。只说攫取军队将士作紫睛黑尸孵化一项，便已冲击了不少残余军士的忠心。
而柏图大军这边，铁甲军是腾挪大法作用下的军队，军心牢固犹如铁板，指东打东，令死不活。北境军的军士们，也是恶劣环境遭受羞辱困苦的流亡死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拼起命来也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