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无差】半生瓜(2)

“嗯，干爹喊着去的。”周九良也没反驳，低头被揉完拿起子开了两瓶哈啤，刚递过去起坏心就唱了起来，“叫老婆子别夸口，一瓶啤酒，你就跟人走。”
孟鹤堂也乐了，把筷子一撂，装生气：“什么呀什么呀！这哪儿啊？哈尔滨！你不扫听扫听，在哈尔滨，没有毛豆行吗！”
“哥，你这是不是漏了一句词儿？”周九良把毛豆往孟鹤堂那边推，捏着瓶子跟孟鹤堂的瓶子轻碰了一下，本没敢看那人的眼睛，却又舍不得，偷偷撒么了一眼。
幸好看了。
他哥笑得可好看了。
“没漏，放心里了。快吃，苦瓜对身体好，多吃点。”
周九良听话又夹起一筷子，这次学乖了，先吹了吹再塞嘴里，细细咀嚼，苦瓜的苦在味蕾上辗转，化作喉头的一点甘甜，像他们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Chapter 2
「开始时捱一些苦，栽种绝处的花，幸得艰辛的引路甜蜜不至太寡」
今天卖得一般，园子底下只有三三两两的观众，孟鹤堂在侧幕偷偷拉开一条缝看，抿着唇退开，回身就看到身后的小团子。

扯开一个笑，如同当年初见时的光风霁月，“一会儿机灵着点儿，下面观众可都看着咱哥俩呢。”
小团子点点头，又跑到角落拿起本子认认真真地看。孟鹤堂看自家小孩这样懂事，也暗自给自己打气：机灵着点，别给师父丢脸啊。
台上哥俩卖力地演出着，蚱蜢笑一出，可把下面的观众乐得喘不过气了。效果很好，真的。
“师哥，咋是苦瓜啊？”演出完下来，团子打开早先订好的盒饭傻眼了，苦兮兮地看着自己师哥，“能不吃嘛？这个好苦。”
“小孩子怎么能挑食呢？再说，不吃这个可就没菜了啊，快吃，吃完睡会儿还有晚场呢。”孟鹤堂捏了捏团子的圆脸，不舍得又哄上了：“一会儿师哥给你买大白兔啊，乖，多吃。”
见团子不情不愿地嚼着，孟鹤堂没忍住撸了一把团子的刺毛，小声说：“辛苦啦周老师，师哥答应你，姆们一定会苦尽甘来的。”
团子吃饭的动作顿了下又明显快了起来，最后一点苦瓜都没落下，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