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80）光与影（1）破茧(3)

“小点声。”钢翼贴心地帮BENNY转了下头，“这位可是守了你足足三天三夜，刚刚才睡着。”
VECTOR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俯在床边，像一只安静的猫。白色的短发下，那熟悉的美丽面容，配着不和谐的紧蹙的眉。BENNY想要伸手为她抚平，可那里只有自己空荡的衣袖——左臂早就断了。
“不管怎么说，头，这次你办的过火了。”钢翼摇着头说道。
“我知道。”BENNY凝视着VECTOR，他的视线仿佛再也移不开了。“你的腿...对不起。”BENNY接上了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
“没关系的，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我知道那有多难。”钢翼收敛了自己那贱兮兮的表情，“您到最后都没放弃我，我若是纠结一条腿，未免太不是人了。”他紧紧握着BENNY的右手，刚见面时，两人握手时暗中角力的场景他记忆犹新，可那只手，如今却感受不到一点力量。
“反倒是你们都救了我啊...”BENNY感叹。
“说到这个嘛，头，汤姆逊可是十分恼火呢，号称等你醒了要跟你算算帐，看情况OTS-14也跃跃欲试呢，要是VECTOR也加入可就好玩了...”钢翼的正经永远超不过三秒钟，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露出标志性的贱笑。好不容易能活动一下脑袋的BENNY转向他，对此感到疑惑。

“VECTOR...应该不会吧。”BENNY强笑着，心里也直打鼓。
“钢翼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冰冷的声音在BENNY耳边响起，BENNY一个激灵，忙转过头。VECTOR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四目相对，那双未完全睁开的金色的眼睛中有藏不住的欣喜，不过很快便散去了。纵然疲惫，她也不敢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生怕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意外发生，好在出现的是‘奇迹’而非噩耗。
“V..VECTOR，”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该回去了。”VECTOR起身便要走，BENNY忙喊住她。
“咳，我去通知汤姆逊她们这个喜讯。”钢翼逃命一般地溜出去。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寂静，VECTOR背对着BENNY坐下，眼圈有些红了。在这三天里，于BENNY只是沉睡，而她承受的更多。VECTOR也不知自己跨过了怎样的绝望，因为她最清楚BENNY的状态，一度认为BENNY死亡的她，不断尝试着去连接义脑，她那好不容易为BENNY腾出一点空间的封闭的内心像是被用刀将那部分整个切下，只有刻骨的痛。
VECTOR听到了BENNY当作遗言留下的话，她就在这里，照料着BENNY的身体。在其他人看来，只是一个昏迷的人，可对VECTOR来说，这就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每当她面对病床上的人，都是一次折磨，提醒她BENNY已经死亡，提醒她这份爱已然残缺。VECTOR也不知心中究竟爱意更多还是恨意更浓，可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接受了BENNY的心意，执着地守护着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直至自己再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