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长夜 〇六 （伪快穿假火葬场文学/略沙雕流水账/半甜不虐吧）(2)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穷奇道、不夜天。”
“蓝湛。”
“别说了……”
可蓝忘机听不到他只言片语。
“我蓝氏家规三千五，凡林种种，皆为树人成材。”
“唯严明无私，方有清流美名，得我辈行走天下，忝受他人敬三分。”
“可如今，玄门内望混沌污浊、黑白颠倒，叔父，因何视而不见？”
“开门！”
“蓝湛……”
魏无羡不知十几年前蓝忘机是否也在这样的雪夜，跪那一扇注定不会开启的房门。
他想劝他，又知道终究徒然。
魏无羡的手伸向那根高擎平举的戒鞭，虚无着处地按着。
末了只道，
“放下吧。”
是刻，那戒鞭竟真的动了。
似失了全副气力，颓然地垂下去。
魏无羡惊觉身后光亮，回身看去，才见是一个白衣抹额的少年弟子，正朝蓝忘机施礼。那弟子唇上开合，他却不闻音声。

蓝忘机一言不发，直待那扇门重又紧闭，才直腰端背的站起身。
少年含光君像恢复了冷静，倒提着藤木戒鞭，落雪有灵，直将那枯藤浸染得玄铁一般，倒映着石灯里暗昧凋零一点光。
“你不会听。”
蓝忘机后退一步，身形蓦地变化。
白衣仙君宛如心死，漠然对着匾下霜白门纱，目光刺透其间孔隙与内室之人相望，
“我蓝氏这般随波逐流，与伥鬼何异？”
“养虎为患，今日可使流言逼迫我的魏婴；他日嫌隙，便可再来火烧我云深不知处，到时又要兄长抛宗舍业，负经而逃吗？”
“叔父，百年后，”
“也将这般去见我伽蓝先祖？”
“你……何必……”
玉兰残花浮现，魏无羡眉上紧皱，将蓝忘机魂印捧在眼前，久不能言。
灵光如雨泼洒，似那神魂温度犹在，牵连相伴。
金雀鸟小心翼翼看着，试探好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