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Ox碧蓝航线 大不列颠万岁（4）(6)

“该死…这双腿怎么了？…我年轻时候可不会这样。”英勇心不在焉的按揉着大腿，她让茉黛把自己安置在不远处一张锈迹斑斑的躺椅上 “你先回去吧，我得坐一会再走。”英勇虚弱地向她挥挥手，催促她离开让她静静，但茉黛可不敢走，一是因为对方忘了自己没有钥匙，二是因为她着实担心自己不在她身边时对方会再摔几个跟头。
于是她坐到了英勇身边，双手轻按英勇酸痛的大腿，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女公爵浑身一震——很少有人有机会，也有胆子这样触碰她的身体，自懂事以来，英勇和所有老贵族一样与所有人保持着得体而又带有一些冷淡的距离，她不习惯这样的接触。她深吸几口气，这才反应过来鸢尾女孩原来还没走。“小鬼？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让你先走了吗？”尽管女公爵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是仍难掩不快。
“我不介意等会您。”茉黛尽可能平静的回答，若是几个月前，她这席话准会叫她立刻顺从她的意思，但是现在，却只让她觉得英勇疲惫不堪，她早是个无力匆促的人了。茉黛看到她收起的双手惨白如雪，在干薄如纸的皮肤下，几可见青蓝的血管和干枯的骨骼。

岁月不饶人，即使她的容貌不改，时间还是一点一点掏空了她的精力。
 “我还没有老到要一个小孩子可怜我的人生。”英勇轻轻弹了她的脑袋，她肯定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至少您还过过人生。”茉黛捂住头嘀咕道。“你把我带到反抗军大本营又不让我参与行动，这不要憋死我。”
“你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英勇喃喃的说。
“在勃艮第长大的孩子”茉黛反驳道。“我见过的东西可比皇宫里的警察要吓人的多。”
“人心可比枪弹要可怕的多。”英勇语重心长的说，“勃艮第也许是个人间地狱，但至少它没有扯着嗓子大喊这里是人间乐园，皇宫可不一样，以前还好，顶多是家族绯闻不断人心惶惶，可现在铁血人给了他们真正的权力，”英勇摊了摊手“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吧初夜权这种东西闹上内阁。”
“初夜权？！”茉黛错愕地道，作为女孩，她本能的对这个词感到一阵恶心，不过她记得书里写到这种中世纪的陋习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