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骑士（01）(6)

“ein Abschied für immer.”
莱茵刚刚一愣，感到背后腰部有撕裂的剧痛。他向前倒去跪在地上，手撑着地。
“好孩子，”她抱着自己的孩子，那是一个大概12岁的女孩。手上有一把鲜红的小刀。
莱茵大口吸着气，挪到墙边按着自己的伤口靠着。妇女正要去捡自己的步枪。
疯了，她们都疯了，我要死了，不行，必须把她们杀了，都疯了。
她微笑着慢悠悠地捡起枪，拉栓。仿佛莱茵已经死了一般。
她们不畏惧死亡吗？还是她们太单纯了？
莱茵体味着嘴里的血的铁腥味，举起枪瞄准那妇女的的脸。他手颤抖着搭在扳机上，她却只是向他笑着。好心的士兵先生，你能扣下这扳机吗？她像是这么说着。

莱茵真的被她的从容震住了，他大口抽着气，确实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了，杀了她真的有什么意义吗？她似乎比自己活得通透多了。
不对，她是会杀人的。莱茵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升起，他自己都质疑自己的迷茫。
是时候脱离单纯幼稚的思维了，这里是战场，善良在这不是沦为笑柄一样的存在？自己的善良会带来他人的死亡，带来国家的毁灭，那还叫善良吗？敌人必须死掉，自己友军变形的尸体就在楼下告诫着自己这点。
莱茵将血一口咽下，用力扣下了扳机。
枪声淹没在嘈杂的战场中。
妇女白皙的脸上绽开鲜红的花，她仰面倒下，身旁灰尘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