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七章(5)

话刚说完，米歇尔就感觉到了身旁的凌夜身上爆发出了一阵强大的杀气。即使不用转头，他也能确定，凌夜已经锁定了自己，若是自己轻举妄动，这个平日里不太爱说话的同学一定会第一时间动手。
而霍德尔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平静地看着他，说道：“理由。”
“好奇，不可以吗？”
“不够。”
“禁术之中，也包含了‘威力过大且容易产生大规模伤亡’的法术，我想若是在我习得之后，对此加以改进，或许会——”
“你的想法，我，我们，早在数千年的时间中尝试过很多次。”霍德尔打断道，“成功的，便是法术，不成功的，依旧是禁术。”
“老师可以对我抱以‘期待’。”米歇尔看着霍德尔，认真地说道。
霍德尔深深地看了一眼米歇尔，眼神似乎要把他的心脏刺穿。良久之后，他才说道：“你可以自己研究一种禁术——我允许你。”
“嗯？”
“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探索’，更多的是‘欲望’。”霍德尔说道，“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过是‘求知’的表现罢了，因此我不打算阻止你。”

“......”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可以研究任何禁术，但也仅限于‘研究’，而不是‘使用’。”霍德尔说道，“能否‘控制’自己肆无忌惮地头脑风暴，才是‘研究者’和‘疯子’之间最大的区别。”
米歇尔思索道：“若是我做不到——”
“那么，我和‘镜者’会亲自出手消灭你和你的研究成果。这是我们作为‘王’、作为‘师者’、作为‘学者’的使命。”
克里奥星域，鳞膜星系，戟星。
玄霜巨龙、弗莱明和檀凡都进入了金属塔的内部。
相比于外面教堂的灯火辉煌，塔的内部显得十分昏暗，以至于让他们在刚进来的时候有点难适应，走路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等到他们穿过了一个狭窄的走廊之后，他们才逐渐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玄霜巨龙推了一下弗莱明的胳膊，悄悄地说道：“你发现了么——这里没有用灯，而是在点蜡烛。”
“嗯。”
“很奇怪，堂堂‘机巧蔷薇’的教皇竟然舍不得点灯，这也太诡异了吧？”玄霜巨龙说道，“用常长老的话来说，就是‘这很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