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之后(3)

第二天天还没亮，书生又走了。照例还是来到那个青楼。这次妻子不走了，她就坐在青楼旁边的茶摊里，等着书生出来。夕阳快要落下时，书生出现了，这次他去的地方是赌场。妻子站在赌场门口，彻底绝望了。
书生知道，妻子一直在跟着他。他在赌场的二楼窗户那里看着妻子的离去的背影，心想事儿快成了。他知道妻子最讨厌赌博和嫖妓，如今他每一个都沾了，就不信妻子还喜欢他。
这次书生回来时，妻子和他摊牌，说她都知道了，还劝他都戒了安心读书。
书生佯装大怒，并甩手走了。
妻子在烛光里坐了一个晚上。
7
在书生不知第几次半夜才回来时，妻子满脸疲惫，她自求休书，说自己累了。书生装模作样劝了几句，便放妻子离开了。
这一夜，书生睡得无比香甜。可第二天醒来，书生无比惊恐地发现，他戒不掉了。他捧着书，脑子里想的却是青楼的姑娘们还有比大比小的骰子，他放下书，暗自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哪有什么最后一次？书生终是沉迷进了嫖赌中。
一年一度的乡试就在书生的颓靡中到来了，书生高兴坏了，走进考场，翻阅试题，书生却发现，他连一道题都不会。这下书生慌了，他拼命回想上一世的记忆，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
酒馆里，书生抱着酒不撒手，他酡红着脸，沉浸在自己那个高中状元，成为驸马的美梦里。小二从他旁边经过，听见他的酒言酒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连乡试都考不上，喝个酒还要赊账的穷鬼书生，做什么青天大白梦呢。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小二眼睛一眯，连忙跑上前，热情道：“县主和县主夫人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他那不知从哪里学到的拍马屁的话，把县主夫人逗得直笑。
那银铃般的笑声让书生顿时醒过神，他喃喃道“阿香，是你吗？”下一刻却黯了神色，阿香都被他气走了，怎么可能是阿香。他却没有注意到，当他喃喃自语时，县主夫人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书生醉醉醺醺地离开了。
从此，无人再看见书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