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你有没有见过他(2)

“没关系的，乙骨前辈。”虎杖悠仁很认真的说：“我是自愿的。”自愿接受这样的死亡。只是……“乙骨前辈，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在救出五条老师之后，请把我校服上面的帽兜给他，转告他：能成为五条老师的学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乙骨忧太郑重地点头，道：“一定会的。”
虎杖悠仁安心地笑了笑，向后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感受着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暴动，黑色的纹路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那是诅咒之王不耐的信号，他快要压制不住了。没关系的，早就明了，去救五条老师的，不必非得是我。
“乙骨前辈，动手吧。”
虎杖悠仁闭上眼，伴随着身体剧痛的袭来，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和五条悟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人总是那样没心没肺搞怪的样子，但有时却也会露出那样疲惫的表情，如果他能再开心一点就好了；会因为察觉到自己的悲伤和寂寞就搞怪来逗自己开心，让自己不会被负面的情绪纠缠；是个非常厉害的老师，为了学生每天都在超负荷工作，每天晚上还会给自己开小灶……自己却对这样温柔的老师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想和老师距离更近一点，想要每天都和老师在一起，贪心的希望老师也回应他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像再见他一面。少年呢喃出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老师，我真的好想你……”

一切都结束了，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因为巨大咒力输出而脱力的乙骨忧太，以及满地的符咒。白衣少年瘫坐在地，手中只剩下那红色的帽兜，他小心的将帽兜放入怀中，强撑着身体站起，走出房间，房间外是等待着的伏黑惠。
两人沉默的对视片刻，不用言语，伏黑惠已经从乙骨忧太的眼中得到了答案。他上前扶住乙骨忧太，嗓音嘶哑：“先救出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点点头，如今只有五条老师能打破这僵局。
薨星宫。
本来安静坐在角落的胀相突然从地上站起往外走去，九十九由基拦住他问：“你去哪？”
胀相拍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悠仁死了。我要出去。”
九十九由基愣了一下，追上去拽住胀相：“你不能走，天元大人这里离不开人，如果你走了，那悠仁的努力和牺牲就白费了。”
胀相的脚步再迈不出，他闭了闭眼，想起悠仁在涉谷时拼死也要夺回狱门疆，身为兄长继承弟弟的遗志也是理所当然的。等到救出五条悟后，悠仁，哥哥一定会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