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X孟鹤堂）23(2)

孟鹤堂皱着眉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没有，怎么会有人把酒煮沸啊。”
陆玖玖笑了笑，手指摩挲着啤酒罐，“我煮过，非常难喝，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口感。”那天是她的突发奇想，江南回来后还以为她在做化学实验，两个人做好拨打120的准备去尝了一口，像是盛夏泡了好久变质的酸菜，后来江南才发现，那罐啤酒是过期一年的。
“这种东西也能被你想到。”孟鹤堂竖起了个大拇指，“你男朋友走了？”
陆玖玖点点头，“他要去国外两年，得赶回北京。”也许是在心里憋了太久了，也许是孟鹤堂让自己放下防备，又或许是这个时候气氛刚刚好，她很想找人倾诉一下。
孟鹤堂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不会一味地附和让人觉得自己没有认真听，也不会一直反驳对方把自己过于介入进去，他只是在对方停顿的时候，稍微说两句推动对方一下，“那应该是对他好的吧？”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陆玖玖的语气慢慢变得低落，“我当然知道去比不去好，我能很理智地把利弊都分析清楚，可我就是，就是。”她卡在这里。
“委屈，难过？觉得自己被抛下了？”孟鹤堂试探地说着。
陆玖玖摇摇头，“我觉得很累，我希望他越来越好，事业有成，功成名就，他配的上这一切。我不要他因为迁就我错过属于他的机会，我那么努力的工作也是想和他能站在同一个高度，不想以后要依靠他，没有他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动力，也不会发现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所以我特别支持他的工作，没有时间过纪念日没关系，没有时间陪我没关系，工作忙真的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啊。”她顿了顿，“所以，他选择去国外，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埋怨他，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你觉得既然一开始希望他努力工作，所以不能因为他工作你再生气？”
陆玖玖觉得孟鹤堂懂自己，她不是不会委屈，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子，“对啊，我不能一开始告诉他自己没关系，但是后来又因为他工作忙而生气吧。只不过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太了解他了，这次肯定是他争取到的，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但我还是很委屈。”她看了孟鹤堂一眼，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很矛盾。”
孟鹤堂很认真地看着陆玖玖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这是人之常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大可以不必这么理智，去闹一闹也许他会少一点愧疚呢？”
倾诉完后，陆玖玖感觉自己非常轻松，“我没有做得很好啦，我也会因为工作常常忽略他，只是我心里知道这是一时的，这次他突然出国让我一下子没有了安全感，不过你说的也对，我是应该去作一下。”
“去作，大胆作，咱不怕作没了。”
“作没了你赔给我啊。”陆玖玖好笑地问着。
“赔啊，我这里的人你随便挑，年纪大的年纪小的，活泼的文静的，未婚的离异的，各种风格，只有你没想到的。”孟鹤堂让陆玖玖看着这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