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失忆前男友》壳卷 （第九章）(4)

一个在医院里被病魔折腾的要疯，一个在家里自我折磨的要死。
马的这都什么破事！
要卷别喝酒的话他已经说烂了，最后魔直接放弃，说要不你在家喝吧省得我还得扛你回来。
卷就在家浑浑噩噩醉如烂泥地喝了半年酒，喝到自己胃出血送医院才清醒。
魔回到卷病房里的时候就看到卷睁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醒了多久。
卷说，他不会再酗酒了，也不会再作画了。
灵魂残缺的人，作不好画。
剩下的画魔会帮他处理，所以卷不会缺钱。于是卷说了想找个兼差，教学生一些绘画基础。
魔说好，只要他想好好过日子，做什么都行。
卷又说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魔也说好，之后帮他找了新公寓，又帮他卖了旧公寓。
卷搬家丢的好几箱东西都被壳偷偷抱回家，之后又被壳一箱一箱搬回旧公寓。
这半年壳发作了几次，有一次甚至是在公司里，还好都被飒飒掩盖过去，这简直让飒飒心力交瘁。

好在医院出了一种新药，在疼起来的时候赶紧服下，能避免疼到失控的地步，至少在公司里可以应付过去，只是情绪上还是会因为头疼变得喜怒无常阴沉暴躁。
飒飒觉得卷离开之后这家伙早就喜怒无常了有差吗？反正不要失控一切好说。
因为新药的关系，两年下来壳真正失控的次数有效的减少许多。
可也无法停止脑瘤渐渐变大。
飒飒不停的在找其他脑科权威，一个换过一个的看，看到壳只要听到医院这两个字就生理性厌恶心里性排斥，自然反应的全面抗拒。
只是每个医生看过后都摇头说开刀成功率低，每个都说活不过两年。
壳从最初的期望到最后的看淡，其实他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就是站在卷公寓的楼下。
只要看到卷安安稳稳地生活着，他也就觉得至少在他生命里还有一件好的事情。
他知道卷什么时候会出门，什么时候会回家，他会抓好时间躲在角落里等，期待著他的出现，期待著看到卷的脸那怕只有短短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