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摄殓】你是我的(2)

伊索缓缓的的睁开眼睛，大脑还昏昏沉沉的，没有彻底从梦中出来。起身开门的时候差点把鞋穿反。
“您好，请问现在可以去法庭了吗？”
门开了，外面的人穿着笔挺，脸上带着虚伪的微笑正看着他。
阳光照在卡尔脸上，他喉咙一紧，不好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上来，有人曾经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将他推倒在地……
他握紧了门把手，低下头，低声问道：“可以等一下吗？”
“当然可以。”对面的人非常好说话，甚至还友善的告诉他。
“我们只要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到就行，您不用太紧张。”
卡尔转身走的时候，克制住自己想关门的手，从卧室把资料带上。抬头他看见镜子的自己时，被自己吓了一跳。
里面的人脸色苍白无力，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色眼圈，像是一个睡眠不足的病患。
是的，病患。
他浑浑噩噩跟在传信官后面，想着。
自己本来就是个病患，还是从白沙街疯人院里面出来的。
下午的阳光刺的他浑身难受，他抱着牛皮纸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他讨厌阳光。
当他坐在被告席上，看着坐在上面的裁判长时，像是被鱼刺卡了嗓子一样，难受的想呕出来。
他想冲上去抓住那家伙的衣领吼：“为什么你在这里还不放过我！”
但是他没有。
他看着坐在上面的约瑟夫，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恶心的让人想把他毁了。
约瑟夫脸上严肃的注视着他们。
“审判开始。”
书记员坐在边上记着东西。
他的律师为他辩解。
他死死的盯着约瑟夫，想冲上去给他咬一块肉下来。完全听不到别人的争辩。
直到审判结束，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约瑟夫才高贵又矜持的走到了卡尔面前，轻轻的抬起他的下巴，无视卡尔瞪着他的眼睛，低低笑到：“又见面了，伊索先生。”
卡尔想挣扎，可是在疯人院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夺走了他全部的反抗的意识。
脸上湿漉漉的感觉早已经习惯了。
卡尔的眼睛渐渐的失去的色彩，盯着头顶明亮的，刺眼的灯光问。
“你不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