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露】火车旅行(5)

露伴和仗助相处几天，一些不为人知的小脾气也冒出了头，“画画？小鬼，你知道我画画是很贵的吗？”
“露伴老师，我早就成年了，不算小鬼了。”仗助认真的说。
露伴一时语塞，没想到仗助居然纠结的是自己的用词，那一副模样，仿佛对自己会给他画画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让人气闷。
“有机会的话，你也多照点照片给我做素材吧。”露伴拿起笔，打开窗户，迎接晨光初起的山峦，那双装进丛山峻岭的绿色眼眸入神的盯着窗外的景色。
竟然让仗助有些难以察觉的羡慕。
羡慕被他装进眼里的一切万物。
“当然。”仗助低声的回应与山峦吹来微风交织在露伴的耳畔，混夹着清晨跃过山端的第一抹日光，争先恐后的赶赴露伴周身，展现出无边的温柔来。
“露伴老师，我们快到卡扎西了。”
露伴转过头看着仗助，他正好处于逆光的地方，遮挡了大部分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剩下的光亮不刺眼，只是在仗助星空般的眼睛里充当了星星，熠熠生辉。

露伴下意识偏过脸，握着笔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提起笔时下意识就要画下那双眼睛。
最终是轻轻闭眼，微长的睫毛颤了颤，“嗯，快到了。”
——
卡扎西只是前往卡诺堪湖的其中一个站点，在这条隐蔽的旅行之路上并不多么繁盛，连站点的店铺也是陈旧的小店，木板写下的商店名称被时间磨损，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不好意思，请来两份生姜天妇罗和两瓶球茶。”仗助接过老婆婆递来的食物，不曾理会年轻女性对他悄悄的议论赞美，径直走回坐在木椅上的露伴身边。
“露伴老师，尝尝吧。”仗助递过一瓶球茶，玻璃制的球茶，将水与茶叶倒进玻璃茶壶中，密封起来，直到喝前才会打开，是卡扎西的特产。
露伴伸手接了过来，他没有和乘务员聊过天，也不知道卡扎西还有这种特产，故而有些好奇的观察，最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画本，将球茶摆在身旁，飞快的临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