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名小说的节选(19)

那个与铭一模一样的陆西尔摆脱了魔神的控制。陆西尔扶起露希卡，两人手拉着手，脸上洋溢着和村庄里的其他人一样的笑容。然后他们走进那个曾经的家。
世界的崩溃开始加快，房屋开始坍塌。被魔法阵困住的魔神在疯狂挣扎，但是他越是挣扎，世界崩溃的越厉害。
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却无法干涉，因为他不在那个世界里，只能看到那个世界，摸不到物体也听不到声音。
天晴了。
花田因为战斗已经千疮百孔，花草被大片毁坏，露出泥土的颜色，到处是折断的混着泥水的花瓣。
“神啊！为什么如此不公，为什么非要是露希卡，为了所有人而牺牲她，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她不该背负这一切。”
世界安全了，人们脱离了危险，不该存在的人也离开了。
“既然她去了彼方，那我还于此方守护何物？”
铭伸出颤抖的右手，半握拳状，伸出食指和中指，然后对准自己的喉咙处。然后他咽了口口水、屏住呼吸，在手指处施加魔法。手指不断靠近喉咙，却被左手拦了下来。
在做了一会思想斗争后，他鼓起勇气，而且没有犹豫，手指快速朝喉咙插去。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一个声音在再次将他打断，只因这个声音和露希卡一样。不过肯定不是露希卡，她已经和那个世界一起消失了才对。这个发音很重，很有分量，一听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的声音。那答案很明确了，是那位守护神。
铭皱起眉头，发怒道：
“我只不过是个人，我没有能力坚持下去，反倒是你，你不是守护神吗？恶魔出现的时候你在哪？我们被打的时候你在哪？你告诉我你身为守护神，你守护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露希卡已经走了，你还顶着他的样子干什么？难道神真的如恶魔所说的那样是虚伪的吗？”
“你很难受是吗？”
铭的身边出现淡淡的黑雾。
“我不难受，相反我很快乐，因为我看透了这个世界，我们人类一直以来研究魔法，到头来，在神、魔的面前只是儿戏，我们一直被当做工具。”
守护神一伸手指驱散了黑雾。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会很容易走向堕落的。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世界是由因果构成，我存在的结果就必然有其原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是露希卡的样子，还要将他带到现在。”
“我没有，但我知道，守护神不去守护的话，那他就是废物。”